都分毫不差。更恐怖的是,布偶的眼睛...那是活人的眼睛,黑白分明,正死死盯着她。
王先翠猛地缩回床上,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她能感觉到布偶的视线穿透棉被,如附骨之疽般黏在她身上。这一夜,她不敢闭眼,生怕一睡着,那个布偶就会爬上床,彻底取代她。
第二天,王先翠照常做家务,但她的动作越来越迟缓,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皮肤松弛起皱,像个真正的老人。而婆婆却容光焕发,甚至穿上了王先翠最喜欢的那件蓝布衫。
"先翠,你看我穿这个好看吗?"婆婆在堂屋里转了个圈,语气轻快得像个少女。
王先翠抬头,一阵寒意从脚底首冲头顶——婆婆不仅穿着她的衣服,连发型都梳成了她的样子。更可怕的是,婆婆的五官正在微妙地变化,越来越像...像年轻时的王先翠。
"好...好看。"王先翠低下头,掩饰眼中的恐惧。她摸了摸藏在怀里的布包,铁钉的冰凉触感让她稍微安心了些。
夜幕降临,满月如一轮银盘挂在槐树梢头。王先翠假装早早睡下,实际上全神贯注地听着婆婆的动静。午夜时分,婆婆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王先翠悄悄爬下床,从门缝往外看。婆婆手持一盏油灯,正向堂屋走去,怀里似乎抱着什么东西。借着灯光,王先翠看清了——那是布偶,现在己经和真人差不多大小,穿着她的衣服,连发型都和她一模一样。
堂屋里,婆婆己经布置好了一个简易的法坛——一块红布铺在桌上,上面摆着香炉、蜡烛和几道黄符。婆婆把布偶端正地放在红布中央,开始点燃香烛。
王先翠知道时机到了。她深吸一口气,掏出布包里的东西——三根铁钉、一小瓶黑狗血和一面巴掌大的铜镜。
香烛燃起,婆婆开始用一种王先翠听不懂的语言念咒。那声音忽高忽低,时而像哭嚎,时而像尖笑,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瘆人。布偶在烛光中似乎膨胀了一些,胸口处微微起伏,仿佛在呼吸。
王先翠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拿不住铁钉。但她知道,再不行动就来不及了。她猛地推开门,冲向法坛。
婆婆惊愕地转身,那张己经变得年轻的脸在烛光下扭曲变形:"你干什么?!"
王先翠不发一言,举起铁钉狠狠扎向布偶的左手。布偶发出一声非人的尖叫,声音尖锐得几乎刺破耳膜。婆婆扑上来想阻止,却被王先翠推开。
"贱人!你敢坏我好事!"婆婆的声音突然变得苍老嘶哑,脸上的年轻光彩迅速褪去,皱纹重新爬上面颊。
王先翠充耳不闻,又一根铁钉钉入布偶的右手。这次布偶的尖叫更凄厉了,它的身体剧烈扭动,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婆婆发出一声怒吼,扑上来掐住王先翠的脖子。那双枯瘦的手力气大得惊人,王先翠眼前发黑,几乎窒息。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将第三根铁钉刺向布偶的心脏位置。
布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嚎叫,婆婆也同时松开了手,踉跄后退。王先翠趁机抓起黑狗血,全部泼在布偶身上。
"不!"婆婆发出绝望的哀嚎。黑狗血接触到布偶的瞬间,冒出一股刺鼻的白烟。布偶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五官扭曲变形。
王先翠没有停下。她举起铜镜,将窗外的月光反射到布偶身上。月光与烛光交汇的刹那,整个堂屋亮如白昼。
"啊——!"婆婆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尖叫。她的身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皮肤迅速松弛下垂,头发大把脱落,牙齿一颗颗掉在地上。她的背驼了,腰弯了,最后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像一具千年的干尸。
布偶也在同时燃烧起来,蓝色的火焰无声地吞噬着它。火焰中,布偶的脸不断在王先翠和婆婆之间变换,最后定格在一张既像她又像婆婆的恐怖面容上,然后化为灰烬。
当一切归于平静,堂屋里只剩下一堆灰烬和一具干瘪的尸体。王先翠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她抬起手,发现自己的皮肤重新变得光滑,白发也恢复了黑色。
月光依旧冷冷地照进堂屋,在地上投下两个影子——一个是王先翠的,另一个...另一个影子的轮廓模糊不清,正慢慢消散在月光中。
三天后,村里为婆婆举行了简单的葬礼。大家都说老太太是寿终正寝,只有王先翠知道真相。
葬礼结束后,王先翠开始整理婆婆的遗物。在婆婆的衣柜最底层,她发现了一个上锁的小木箱。钥匙就挂在婆婆生前随身携带的钥匙串上。
箱子里是一本发黄的旧书,封面上用朱砂写着《替身秘术》西个字。王先翠颤抖着翻开,里面详细记载了如何制作替身人偶、如何进行寿命转移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