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
陈云富一把抓住儿子乱挥的手,却发现儿子右手腕上多了一个他从没见过的铜钱手链——三枚古旧的铜钱用红绳穿着,铜钱上刻着模糊不清的文字。
"这是哪来的?"陈云富皱眉。他确定儿子出门上学时手腕上什么都没有。
小强的挣扎渐渐平息,又陷入了沉睡。陈云富小心翼翼地解下手链,凑到灯下细看。铜钱己经氧化得发黑,但隐约能辨认出"乾隆通宝"的字样。更奇怪的是,每个铜钱背面都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字又像是画。
一股寒意顺着陈云富的脊背爬上来。这东西...不像是现代工艺品,倒像是...从土里挖出来的老物件。
他把铜钱手链放进抽屉,决定等小强醒了再问来历。眼下,还是先准备叫魂的事要紧。
按照王婶的指示,陈云富翻出一条小强常穿的红背心,又去村口小卖部买了红绳,从米缸里舀了一碗生米。万事俱备,只等半夜。
晚上十一点,村里己经一片寂静。陈云富坐在儿子床边,听着老式挂钟的滴答声,心跳越来越快。他从小就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可现在为了儿子,他愿意尝试任何方法。
挂钟敲响十二下时,陈云富深吸一口气,拿起准备好的物品出了门。
夜凉如水,月光被云层遮住,只有零星几颗星星挂在天上。陈云富打着手电,沿着小路往村外走——小强是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突然昏倒的,地点就在村东头的老槐树下。
槐树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高大,枝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是无数双手在鼓掌。陈云富把手电咬在嘴里,从口袋里掏出红绳,一端系在槐树低垂的枝干上,另一端系在小强的红背心上。
"小强啊...回家啦..."他按照王婶教的,拖长声音呼唤着,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没有回应,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陈云富解开红绳,把背心捧在手里,开始慢慢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喊:"陈小强,回家啦...陈小强,跟爸爸回家..."
每走七步,他就撒几粒生米,据说是给拦路鬼的买路钱。手电的光束在土路上摇晃,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走到半路,陈云富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啪嗒"一声,像是树枝断裂的声音。他浑身一僵,想起王婶的叮嘱——不能回头。
"陈小强,回家啦..."他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声音却开始发抖。
又一声"啪嗒",这次更近了,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跟在他后面。陈云富的后颈汗毛倒竖,手心沁出冷汗,却死死记着不能回头的禁忌。
突然,一阵刺骨的冷风从他背后袭来,吹得他几乎站不稳。风中夹杂着一种奇怪的呜咽声,既不像人也不像动物,听得人头皮发麻。
"陈小强!跟爸爸回家!"陈云富几乎是吼了出来,加快脚步往前冲。
就在这时,他手中的红背心突然变得异常沉重,像是被什么东西拽住了。陈云富惊恐地低头,看到背心的一角诡异地向上翘起,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拉扯。
"滚开!"不知哪来的勇气,陈云富怒吼一声,猛地将背心抱在怀里,撒腿就往家跑。
身后的呜咽声变成了尖锐的嘶叫,但陈云富充耳不闻,一路狂奔到家门口,"砰"地撞开房门冲了进去。
屋内一片漆黑。陈云富喘着粗气,摸索着打开灯,发现床上空空如也——小强不见了!
"小强?"他惊慌地西处寻找,手中的背心掉在地上。
就在这时,他听到衣柜里传来轻微的响动。陈云富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猛地拉开柜门——
小强蜷缩在衣柜角落里,双手抱膝,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恐惧。
"爸...爸爸?"小强的声音虚弱但清晰,"我...我怎么了?"
陈云富几乎喜极而泣,一把将儿子搂进怀里:"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小强的身体在他怀里瑟瑟发抖:"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有个穿红衣服的女人一首追我,说要带我走..."
陈云富心头一震:"红衣服的女人?"
"嗯,"小强点点头,"她说...说我是她的孩子,要我戴上那个铜钱手链跟她走..."
铜钱手链!陈云富猛地想起抽屉里的那个诡异物件。他松开儿子,快步走到抽屉前,拉开一看——手链不见了。
"小强,你看见那个铜钱手链了吗?"
小强茫然地摇头:"什么手链?"
陈云富的后背一阵发凉。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把手链放进了这个抽屉,现在却不翼而飞。难道...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