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极其精纯的灵力。
这也是朔离第一次用灵力实战。
因为量少,所以节约。
因为稀薄,所以她自上台时就一首在提纯凝聚。
林会琦的身体猛地一颤。
一股剧烈的酸麻与刺痛感,如同电流般从膝盖处炸开,瞬间传遍了整条右腿。
身体失去平衡,向着一侧倾倒。
她银牙紧咬,强忍着剧痛,左手子剑回防,试图划出一道弧线逼退朔离,为自己争取喘息之机。
没等林会琦的子剑挥出,朔离的左手五指并拢,带着精纯的灵力,如同一柄锋利的短矛,向上疾刺,精准地戳在了她持剑手腕的“阳池穴”上。
“啪!”
又是一声轻响。
林会琦只觉得左手手腕一麻,一股奇异的酸软感瞬间传遍了整条手臂,紧握着的子剑再也拿捏不住,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凄美的银色弧线,叮当一声掉落在远处的石板上。
一击得手,朔离的攻势没有丝毫停顿,连绵得如同暴风骤雨。
她的身体扭动,以右脚为轴,左腿如同一条蓄满力量的长鞭,带着呼啸的风声,横扫向林会琦。
林会琦察觉到了此次攻击,她熟练的御起子剑与母剑回防刺击。
同时,毫不犹豫地侧身躲避,
是那个动作。
以左脚为轴,向右侧身。
精准、优雅、迅捷,如同演练了千百遍的舞蹈,是她面对近身攻击时,最完美的应对方式。
但这一次,这个完美的动作,却成了最致命的陷阱。
朔离那横扫而出、看似势大力沉的左腿,在半空中猛然一收,脚尖在地面上轻巧一点,整个身体的冲势戛然而止。
借着这一点的力量,她的身体以一种古怪的姿态,向着左前方,斜着突进了一步。
那一步,踏出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是林会琦侧身闪避后,将要落脚的那个空当。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台下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他们能看到林会琦那因错愕而微微放大的冰蓝色瞳孔,也能看到朔离那张沾着血痕的脸上,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表情。
林会琦的旧力己尽,新力未生。
她的身体尚在半空中,无法变向,无法借力,如同一个被精准计算好的棋子,主动地、无可避免地,撞向了朔离早己等待在那里的攻击。
朔离的右手,不知何时己经抬起。
五指并拢,化作一柄最原始、也最锋利的手刀。
那丝微弱的、被她反复提纯凝聚的灵力,如同在刀尖上淬火,赋予了它洞穿一切的锋芒。
没有华丽的招式,没有绚烂的灵光。
只有极致的速度,极致的精准,携着对人体结构最深刻的理解,自下而上,狠狠地、精准地,切入了林会琦毫无防备的丹田气海。
“噗——”
声音轻微得仿佛幻觉,像是被针刺破的水泡。
但这一声轻响,却如同九天惊雷,在林会琦的体内炸开。
那股凝练、磅礴、冰冷如霜的寒月灵力,如同被截断了源头的江河,瞬间失去了控制。它们在她宽阔的经脉中疯狂冲撞、溃散,最后化为虚无。
环绕在演武台上的、那股能冻结灵魂的森然剑意,如同失去了支撑的空中楼阁,骤然崩塌,烟消云散。
林会琦的身体,在半空中猛地一僵。
她手中的母剑,“哐当”一声坠落在地,发出一声悲鸣。
清冷如雪的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变得惨白如纸。
一口鲜血,再也抑制不住,从她那樱色的薄唇中喷涌而出,在空中洒下一片凄美的殷红。
紧接着,她的身体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软软地向后倒去。
胜负己定。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将要重重摔在冰冷的石板上时,一只手,稳稳地托住了她的后背。
朔离不知何时己经前移半步,正好接住了她下坠的身体。
演武台上,一时之间,画面仿佛静止了。
黑衣的少年,半蹲着身子,一只手托着白衣女子的腰,另一只手还维持着手刀切出的姿势。
白衣女子软软地靠在他身上,长发如瀑般垂落,嘴角挂着一丝触目惊心的血迹,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里,写满了极致的茫然与难以置信。
整个中央演武场,陷入了一种死一般的沉寂。
针落可闻。
过了一会,朔离妥帖的俯下身,将林会琦轻轻放在地上。
赢了?
那个外门弟子……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