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事吗?要是没有的话,弟子想再睡个回笼觉,为明天的表演赛养精蓄锐。”
这逐客令下得是相当明显了。
墨林离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将那盘被自己吃掉了大半的葡萄,又往朔离的方向推了推,然后,在躺椅旁的另一个石凳上,姿态优雅地坐了下来。
与旁边躺椅上那滩朔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朔离用眼角的余光瞥着他。
这白毛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看我?
她稍稍首起身子,对方的视线也随之移动。
算了。
朔离索性闭上眼睛,拉过盖在身上的薄毯,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墨林离,摆出一副“我己经睡着了,莫挨老子”的姿态。
然而,那道视线并未因此消失,反而更加专注。
仿佛要将她的背影都看出一个洞来。
一分钟。
五分钟。
一刻钟。
朔离终于忍无可忍。
她猛地从躺椅上坐起来,一把掀开毯子,瞪着那个坐在石凳上乖巧坐着的存在。
“师尊。”
“嗯?”
“您到底想干嘛?”
“我在……陪你。”
朔离:“……”
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陪我?”少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脸上满是不可思议,“您陪我干嘛?我一个大活人,能跑能跳,需要您陪?”
墨林离微微颔首,语气平静地解释。
“玄一师兄曾言,其弟子聂予黎,少年时每逢宗门大比或重要试炼前夕,都会心绪不宁,坐立难安。”
“此时,他便会陪在聂予黎身边,为其讲道,或是静坐,以安其心。”
男人顿了顿。
“我见你方才心神不稳,想来也是为明日之事感到紧张。故而,效仿玄一师兄之法,留在此处,为你定心。”
这番解释,听起来是那么的合情合理,充满了为人师表的关切与体贴。
如果忽略掉他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和那堪比南极冰盖的清冷气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