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卿身形如电,冰蓝长剑“凝寒”发出清越的嗡鸣,剑尖凝聚一点极致的寒芒,压缩着洞穿一切的意志!正是他倾注全力、意图以点破面的绝技——剑锋所指,空气仿佛都被冻结、撕裂
白陌则截然相反,他脚下生根,如同亘古磐石。?看+书_君+ _首!发+黝黑的「终焉虚矢之证」并未完全刺出,而是剑尖微抬,剑脊上那道虚空裂痕隐隐透出深邃的紫芒。一股沉重到令人心悸的“势”在他身前凝聚、压缩,如同拉至满弦的巨弓,积蓄着足以贯穿宿命的恐怖动能——虚空雷矢的雏形己然呼之欲出
两人气机牵引,剑意针锋相对!冰蓝的极寒锐芒与无形的沉重雷矢即将碰撞!庭院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落叶悬停半空,连光线都似乎发生了扭曲!一场决定性的交锋就在眼前!
“停。”
一个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穿透力的声音,如同定海神针般插入这即将爆发的风暴中心。
景元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响彻在两人紧绷到极致的精神之中,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与强制力。
嗡——!
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彦卿凝聚于剑尖的寒芒微微一滞,那极致的穿透意志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叹息之墙,竟难以寸进。白陌身前那压缩到极致的沉重雷矢之势也骤然一顿,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按住,那狂暴的动能瞬间被抚平、散去。
两道身影同时定住,剑势凝滞。彦卿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和不解,看向景元。白陌则缓缓收势,金色的眼眸望向将军,带着询问。
景元缓步上前,脸上带着洞察一切的笑意,目光在白陌手中的重剑上停留片刻,随即转向彦卿:“彦卿,你方才的绝技己窥得几分穿透真意,不错。!歆.完\ ¨ +鰰¨戦! ¢追,最~鑫.彰-結\”他话锋一转,带着引导,“但,你是否真正理解,你这位师弟的‘剑’,为何能承载如此‘势’?”
彦卿微微一愣,随即看向白陌手中那柄黝黑古朴的长剑,昨夜那每一次碰撞带来的恐怖反震感再次涌上心头。他当然知道这剑“重”,重得匪夷所思,但具体有多重?为何能有如此重量?他确实只有模糊的感官认识。
景元对白陌道:“白陌,将你的剑,悬于彦卿身前。”
“是,将军。”白陌心念一动,手中的「终焉虚矢之证」并未消散,而是顺从地脱离了他的掌控,悬浮起来,缓缓平移,最终稳稳地悬停在彦卿面前三尺处的空中。剑身黝黑,剑脊上的虚空裂痕深邃依旧,剑格处七色星环缓缓流转,散发出一种内敛而令人心悸的沉重感。
彦卿看着悬浮在眼前的长剑,眉头微皱。他并未感觉到任何能量托举的痕迹,这剑就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场”固定在半空。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触碰剑柄。
“别急。”景元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一丝玩味,“先感受它。”
彦卿依言停下动作,凝神感应。起初并无异样,但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那柄悬浮的长剑周围,空间似乎在极其细微地扭曲、呻吟!光线在剑身附近流淌的速度似乎变慢了,变得粘稠!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力”正从那剑身上弥漫开来,如同看不见的水银,沉甸甸地压在他的皮肤上,渗入他的骨骼!他感觉自己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仿佛周围的空气都被那柄剑的存在所“排挤”开,变得稀薄!
“这……就是它的‘重’?”彦卿心中骇然,仅仅是靠近感应,就让他有种背负山岳的沉重感!
(然后他就握住了剑柄)
“现在,”景元的声音如同法官的宣判,“撤掉它。·天_禧_暁-税¢蛧! ′更,歆?嶵*筷/”
白陌意念一动,维持剑身悬浮的那股无形的“场”瞬间消失
噗通!
就在悬浮力量消失的刹那——
彦卿感觉整个世界猛地向下一沉!一股根本无法抗拒、无法想象的恐怖重量,如同整个星槎海的天穹骤然塌陷,狠狠地、毫无缓冲地砸落在他面前的方寸之地!
“呃啊——!”彦卿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被巨大压力碾碎在喉咙里的惊呼,他膝盖一软,整个人如同被无形巨锤砸中,完全不受控制地就要向前扑倒!那柄剑仅仅是自然下落,其本身的“存在之重”引发的空间塌陷效应,就足以将他这个根基深厚的云骑骁卫像纸片一样压垮
就在彦卿的脸即将狠狠砸向地面的千钧一发之际
一只白皙、看似纤细的手掌,如同未卜先知般,稳稳地、轻描淡写地托住了他的肩膀。
是白陌。
他仿佛只是随手扶了一把快要摔倒的朋友,动作自然流畅,脸上甚至还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