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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景元满意地点点头,随即,他那双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促狭与期待的光芒,目光在两位爱徒身上扫过:“既然基础己成,前路己定……那么,在告别之前,何不再尽兴一战?白陌,彦卿。”
景元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一丝激励:“放下所有顾忌,无需再藏锋留手!拿出你们此刻所能达到的极限,让为师看看,这‘锋锐’之道的基石,究竟在你们身上筑起了多高的塔台!这神策府后院,便是你们此刻的战场,全力施为!”
“是!将军!”彦卿眼中冰蓝的战火瞬间熊熊燃起,几乎要喷薄而出。能与全力以赴的白陌交手,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试炼!他手中长剑嗡鸣,寒气西溢,整个庭院的温度似乎都骤然下降。′看+书`屋¢暁?税¢蛧^ ^免·废*阅-独*
白陌眼中同样金芒暴涨,战意沸腾。他毫不犹豫地握紧了腰间的「终焉虚矢之证」。然而,当感受到剑脊上那道虚空裂痕中隐隐透出的、足以撕裂空间的恐怖引力时,他眉头微蹙。此剑威力过于霸道,若在全力催动下稍有失控,后果不堪设想,尤其是在这神策府内,面对的是同袍彦卿
心念电转间,白陌做出了决定。他手腕一翻,那柄象征至高力量的「终焉虚矢之证」化作一道紫金光华隐去。紧接着,他反手从虚空中抽出了一柄通体漆黑、造型古朴的长剑——「渊寂」。此剑是他最初的伙伴,伴随他走过最初的旅程,剑身沉凝,仿佛吸纳了所有光线,却透着一股历经岁月打磨的纯粹锋芒与难以言喻的韧性。
“彦卿师兄,”白陌将「渊寂」平举,剑尖指向地面,沉声道,“此剑‘渊寂’,乃我初习剑道之兵。它不如‘终焉’威能浩瀚,却与我心意相通,最为趁手,足以承载我此刻全部力量,亦能确保你我倾力一战而不致失控伤损。” 说罢,他手腕轻抖,将「渊寂」平平掷向彦卿。
彦卿眼神一凝,带着审视与郑重,稳稳接住飞来的漆黑长剑。剑一入手,他冰蓝的瞳孔骤然收缩。出乎意料!这柄看似古朴沉重的剑,入手竟轻若无物,仿佛一片鸿羽!但其剑身传递来的质感却异常坚韧,仿佛经历了亿万次的锤炼,蕴含着一种深沉内敛、含而不露的锋锐。他尝试着挥动了一下,漆黑的剑刃无声无息地切开空气,轨迹流畅得不可思议,几乎感觉不到任何阻力,仿佛剑本身就在引导着持剑者挥出最完美的弧线。
“好剑!”彦卿忍不住出声赞叹,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轻如无物,却锋锐暗藏,韧如星髓!此剑‘渊寂’,名不虚传!好,就用它!” 他清晰地感受到这把剑与白陌之间那种血脉相连般的契合,也相信它能完美承载两人即将爆发的力量。他手腕一振,将「渊寂」精准地掷回。
白陌接住「渊寂」,熟悉的触感瞬间贯通全身,一股纯粹而澎湃的战意油然而生。他看向景元,微微颔首。
景元嘴角含笑,眼神锐利如鹰,缓缓抬起一只手,然后猛地挥下:
“战!”
“嗡——!”
命令出口的刹那,两道身影己化作撕裂空气的流光,以超越之前任何一次切磋的恐怖速度,悍然对撞!
铿!锵!轰隆——!
不再是清脆的交鸣,而是震耳欲聋的爆鸣!狂暴的气浪瞬间炸开,脚下的青石板寸寸碎裂、翻卷!两道身影甫一接触,便爆发出令人眼花缭乱、心惊胆战的激烈攻防!
白陌手持「渊寂」,将“引弓”之意催动到极致,漆黑的剑身仿佛化作一张无形巨弓的延伸,每一次挥斩、突刺都带着撕裂长空般的恐怖锐响,“焚焰之巢”的力量不再是内敛的流水,而是化作了咆哮奔涌的洪流,在「渊寂」那看似轻灵实则坚韧无匹的剑身内激荡!沉重如山的“势”与切割万物的“锋”完美融合,剑光时而如密集的流星雨覆盖全场,时而凝聚成一道开天辟地般的沉重黑芒,狠狠砸向彦卿
彦卿亦将速度与剑技推向了巅峰,他整个人仿佛化作了一道永不熄灭的冰蓝极光,在庭院中高速折返、闪烁,面对白陌那融合了法则伟力的沉重锋矢,他不再寻找缝隙,而是以更快的速度、更刁钻的角度、更凝练的冰寒剑气,进行着极限的对抗与反击,剑光如暴风雪般席卷,每一剑都精准地点在白陌力量爆发的节点或剑势转换的瞬间薄弱处,以极致的“速”与“巧”,硬撼那沛然莫御的“力”与“势”,冰霜剑气与法则之力激烈碰撞、湮灭,爆发出刺目的能量乱流,将庭院摧残得一片狼藉。
景元负手立于廊下,衣袂被狂暴的气劲吹得猎猎作响,他金色的眼眸紧紧锁定着场中每一次电光火石的碰撞,脸上再无平日的慵懒,只剩下凝重与专注。这才是他想要看到的,属于年轻一代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