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飞摔碎在墙角。校服被撕破,新的淤青和擦伤迅速浮现。辱骂声不绝于耳:
“废物!”
“穷鬼!”
“下次再敢说没钱,老子打断你的腿!”
少年白陌蜷缩在地,承受着殴打,如同没有生命的沙袋。没有反抗,没有哭喊,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麻木。首到他几乎不动弹,校霸才嫌恶地啐了一口,带着跟班扬长而去,临走踢飞了那几枚硬币。
黑暗吞噬了小巷。少年白陌蜷缩在冰冷肮脏的地上,摸索着攥住破碎的眼镜框,尖锐的碎片刺破掌心。他挣扎着爬起,捡起散落的书本塞进破书包。没有眼泪,只有麻木的冰冷。他知道,那个所谓的“家”,等待他的不会是慰藉
场景再次变化,诬陷事件之后,少年白陌彻底成了班级里的“瘟疫”。没有人愿意靠近他,同桌搬走了,小组活动没人带他,甚至走在路上都会被指指点点,背后传来“强奸犯”、“变态”的窃窃私语。课间,他的书本会莫名其妙出现在垃圾桶里,椅子上会被涂满胶水。
他鼓起最后一丝勇气,去找了班主任。
班主任(坐在办公桌后,头都没抬,翻着教案,语气冰冷而敷衍):“嗯,知道了。同学间的小矛盾,不要小题大做。我会在班会上说一下的。你先回去吧。”
少年白陌的心沉到了谷底。他默默地转身离开办公室。
当天放学路上:夕阳将巷子的影子拉得很长。不出所料,他又被堵住了。是那几个校霸,还有……他的“弟弟”。
弟弟(抱着胳膊,冷笑):“听说你还敢告状?给脸不要脸!”
又是一顿拳打脚踢,比上次更狠。少年白陌被打倒在地,蜷缩着,抱着头,承受着雨点般的踢打。他不再发出声音,只是死死咬着嘴唇,首到嘴里尝到浓郁的铁锈味。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混着脸上的泥土和血污。
打够了,那群人扬长而去。
回到家:天己经完全黑了。少年白陌拖着满身伤痕、沾满泥土和脚印的身体,像一抹游魂般回到那个冰冷的“家”。他没有开灯,摸索着走进狭窄的卫生间。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他颤抖着脱下被扯破、弄脏的校服。
镜子里,映照出一具布满青紫淤痕、嘴角破裂渗血、额头肿起大包的年轻身体。眼神空洞麻木,如同死水。
门外,传来母亲“关切”的声音:
母:“小陌?回来这么晚?吃饭了没有啊?厨房还有剩饭。”
少年白陌没有回答。他拧开水龙头,冰冷刺骨的自来水哗哗流下。他用力地、一遍又一遍地搓洗着脸颊、手臂上的污垢,仿佛要洗掉那深入骨髓的屈辱和疼痛。水流冲刷着伤口,带来阵阵刺痛,却远不及心中的万分之一。
他不想告诉爸妈。
因为,告诉了,也没用。
他们只会成为捅向自己的,最锋利、最致命的那把刀。
场景再次变幻定格在卫生间镜子里那个伤痕累累、眼神死寂的少年身影上。昏暗的光线下,只有哗哗的水流声,如同他心中无声的哭泣和绝望的洪流。
白陌站在一旁,金色的眼眸己经失去了所有的温度,只剩下冻结万载的寒冰和深不见底的黑暗。那些冰冷的恨意,那些被背叛的剧痛,那些被践踏的尊严……如同沉寂的火山岩浆,在他体内疯狂涌动、积蓄。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指节发出轻微的爆响。
星看着镜中那个伤痕累累、眼神死寂的少年,又看着身边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般沉默压抑的白陌,巨大的愤怒和悲伤几乎要将她撕裂,她恨不得冲进那段记忆,把那些施暴者、那些冷漠的旁观者、那些虚伪的亲人统统撕碎!然而,她只是一个无力的旁观者。
浮烟在星的意识里发出满足的、如同吸食了毒品般的呻吟:
“啊……多么纯粹的绝望!多么冰冷的恨意!多么……美味的灵魂养料啊!嘻嘻嘻……继续,再多一点!”
而青灼早己被白陌身边的大火吓得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