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但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不容置疑的决绝与冰冷,却让所有人都不敢首视。
“朕,不同意。”
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
“有难处,就要去克服,而不是逃避!”
他一步步走下丹陛,龙袍无风自动,目光如刀,扫过每一位大臣惨白的脸。
“将百姓迁走,那两省有旱之地,就不要了?”
“将我大明的土地,拱手让给天灾?”
“让给流寇?”
“让给我大明的敌人?”
他每问一句,就往前走一步,那股迫人的压力,让前排的几位阁臣甚至下意识地退了半步。
“你们只想着把人迁走,可你们想过没有!”
“放弃了陕西,放弃了山西,我大明的九边重镇,就等于被捅穿了脊梁!”
“边军的粮草从何而来?”
“他们的背后,将是千里无人烟的荒土!”
“到那时,局势只会比现在,更难!更糟!”
朱由检的声音,一句比一句重,一句比一句响,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他站定在丹陛之下,仰视着御座,也俯视着群臣。
“朕的大明,没有一寸土地,是可以放弃的!”
“朕的子民,没有一个,是应该被放弃的!”
“此事,不必再议!”
他转过身,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气。
“把朕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杨嗣昌!他做的不错,就继续做好朕吩咐的事!”
“移民之议,休要再提!”
“若此言传出,乱了民心,朕要了他的脑袋!”
群臣噤若寒蝉,连呼吸都停滞了。
朱由检仿佛没看到他们恐惧的样子,话锋一转,又抛出了一个重磅。
“还有一件事。”
“开中法己名存实亡,各地私盐横行,盐政糜烂,朕,决定改革此法!”
什么?
刚刚从移民的惊吓中回过神来的大臣们,脑子又“嗡”的一声。
又要改革?
“众爱卿先不必吵闹。”
朱由检抬手,制止了即将爆发的议论。
“听朕说完。”
“朕有法子,改进如今的炼盐之法,大幅增加官盐产出。”
“盐,必须牢牢控制在朝廷手上!”
“但朝廷,应该让百姓吃到便宜的盐,而不是扼住他们咽喉的盐!”
他目光扫向户部和工部的官员。
“退朝后,户部、工部尚书、侍郎,到乾清宫来见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