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是事不关己的冷漠。

"是我僭越了。"他最终低声说道，坐回自己的位置。

会议结束后，林慕之独自走在街上，不知不觉来到了江边。浑浊的江水奔流不息，就像这场看不到尽头的战争。他掏出沈静婉送他的那枚铜哨，放在唇边轻轻吹响——没有声音，只是一个习惯性的动作。

"我就知道能在这里找到你。"沈静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慕之没有回头："今天又救了多少人？"

"三个手术，两个没救回来。"沈静婉站到他身旁，望着江水，"有个小战士才十七岁，临死前一首喊妈妈..."

林慕之突然转身抱住她，力道大得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沈静婉先是一愣，随后轻轻回抱住他，感受到他微微颤抖的肩膀。

"我们到底在为谁而战？"林慕之的声音闷闷的，"为那些争权夺利的长官？还是为这些无辜的百姓和士兵？"

沈静婉没有立即回答。江风吹乱了她的头发，也带走了她眼角的泪水。

"为我们自己。"她最终说道，"为那些己经牺牲的人，为那些还在坚持的人...为我们相信的，那个更好的未来。"

林慕之慢慢松开她，看着她在夕阳下闪闪发光的眼睛，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何能在一次次挫折后继续前行——因为有她在，因为这个无论多么黑暗的时刻都不放弃希望的女子。

"走吧，"沈静婉拉起他的手，"回去给你换药。伤口再不好好护理，会留疤的。"

林慕之笑了："留疤又如何？"

"难看。"沈静婉一本正经地说，"将来我们的孩子会笑话你的。"

这句脱口而出的话让两人都愣住了。沈静婉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林慕之则感到一股暖流涌向全身。

"那就...麻烦沈医生了。"他轻声说，握紧了她的手。

两人沿着江边慢慢走回城中，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在这战火纷飞的年代，在这座被雾气笼罩的山城，他们依然坚守着彼此，坚守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