埔精神！就这么定了。"

会议结束后，林慕之立即秘密通知刘文辉、邓锡侯：起义时间定在三天后的午夜，以三发红色信号弹为号。

第六节 成都·街头

十一月二十日，起义前夜。

成都街头一片混乱，溃散的国军士兵与逃难的百姓挤满大街小巷。林慕之站在励志社窗前，望着这座即将解放的城市，心潮澎湃。

沈静婉悄悄走到他身边："联络上了。'老钟'说，解放军先头部队己抵近成都郊外。"

林慕之点点头，轻轻握住妻子的手。七年了，他们终于要结束这场漫长的潜伏，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下。

突然，电话铃声刺破夜空。林慕之接起电话，里面传来值班参谋急促的声音："林长官，徐远举带人搜查了您的办公室，说有共谍证据！"

林慕之脸色骤变——办公室抽屉里还藏着一份起义部队联络名单！

"我马上过去。"他挂断电话，转向沈静婉，"出事了，我得立即去司令部。你收拾重要物品，准备撤离。"

"太危险了！"沈静婉抓住他的手臂，"可能是陷阱！"

"那份名单若落入徐远举之手，整个起义计划就完了。"林慕之坚定地说，"我必须去。"

两人对视一眼，无需多言便知对方心意。林慕之穿上军装，佩上手枪，在妻子额头上轻轻一吻："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没回来，你一定要找到晓阳..."

"你会回来的。"沈静婉眼中含泪，却强挤出一丝笑容，"我们还要一起看着晓阳长大呢。"

林慕之转身离去，背影挺拔如松。窗外，成都的夜空开始飘起细雨，仿佛在为黎明前的最后黑暗哭泣。

第七节 成都·城防司令部

城防司令部灯火通明，徐远举带着一群特务把守着各个出口。见林慕之到来，他阴笑着迎上前："林长官，深夜打扰了。"

"徐区长好大的阵仗。"林慕之冷冷地说，"找到什么'共谍证据'了吗？"

"别急嘛。"徐远举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们正在检查您的办公桌。"

林慕之面不改色地走进办公室，心却沉了下去——抽屉己经被撬开，文件散落一地。但令他惊讶的是，那份联络名单并不在其中。

"报告区长，没发现可疑物品。"一个特务报告。

"不可能！"徐远举脸色铁青，"再搜！"

林慕之暗自松了口气，趁机质问："徐区长，你到底在找什么？深更半夜擅闯军事重地，委员长知道吗？"

一提蒋介石，徐远举顿时气短三分："这...有人举报..."

"举报什么？"林慕之乘胜追击，"徐区长屡次干扰军事部署，莫非是共谍的离间之计？"

这一反咬让徐远举措手不及。就在僵持之际，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林长官，委员长急电！"通讯兵报告。

林慕之接起电话，里面传来蒋介石疲惫的声音："慕之啊，刚接到报告，刘文辉、邓锡侯的部队有异动...你立即去查实情况。"

"是，校长！学生马上处理！"

挂断电话，林慕之冷冷地看向徐远举："委员长命令我立即处理军务。徐区长还要继续搜查吗？"

徐远举只得悻悻让路。林慕之大步走出司令部，心中明白——起义必须提前了，就在今晚！

他跳上吉普车，对司机说："去邓公馆，快！"

车子驶入雨夜，林慕之望着窗外漆黑的成都街道，知道这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七年的潜伏，无数次的生死考验，终于要迎来光明。

"等打完这场仗..."他在心中默念，眼前浮现出沈静婉和女儿林晓阳的笑脸。为了这一天，所有的牺牲都值得。

吉普车转过一个弯，消失在雨幕中。远处，隐约传来解放军的炮声，如同黎明前的号角，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