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望向北方，目光如炬："随时恭候。"

第三章 暗影潜入

1938年12月，长沙城南"育英"小学。

新来的音乐教师苏小姐深受师生欢迎。她年轻漂亮，琴艺精湛，说话温柔得体，尤其是一双会笑的眼睛，让人不自觉地心生好感。

放学后，"苏老师"回到租住的小院，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南造云子锁好门窗，从床板下取出一个油布包，里面是一把拆卸状态的97式狙击步枪和二十发子弹。

"还有三天就是冬至..."云子轻声自语，熟练地组装着步枪，"林远，你活不过这个冬天。"

一个月来，云子己经摸清了林远的活动规律：每周二、西下午视察城防工事；每周三晚上在团部召开军官会议；每天早上六点准时出现在操场监督晨训...

最让她惊喜的是，林远有独自巡查的习惯——经常只带一个警卫，甚至有时独自一人。这种近乎狂妄的自信，将是他丧命的原因。

"叮铃铃——"窗外的风铃突然响起预设的警报。云子迅速藏好武器，换上温婉的表情。

"苏老师，您在吗？"是邻居张太太的声音，"我做了些糍粑，给您送点来。"

云子打开门，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惊喜："张太太太客气了，快请进。"

张太太是个话多的中年妇女，一坐下就开始唠叨："苏老师听说了吗？城北军营新来了个林团长，把那些兵痞治得服服帖帖！我家那口子在军需处做事，说这个林团长可厉害了，打过卢沟桥、台儿庄..."

云子假装好奇地听着，手指却在茶杯边缘轻轻摩挲——这是她克制杀意的习惯。/w?o!s!h!u·c*h_e?n~g,.·c!o*m¨这些愚蠢的支那人，居然把刽子手当英雄崇拜！

"...听说小鬼子快打过来了，城里不少人都往南边逃。"张太太压低声音，"苏老师一个姑娘家，不如也早点走吧？"

"谢谢张太太关心。"云子微笑，"学校还有课，我暂时走不开。再说，有林团长这样的英雄守着，长沙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送走张太太，云子的笑容瞬间消失。她取出一个小瓶，将里面的无色液体小心地涂抹在几枚细针上——这是从日本本土送来的最新神经毒素，0.1毫克就足以致命。

"林远，我要让你在痛苦中慢慢死去..."云子将毒针收入特制的发簪中，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就像我哥哥那样。"

第西章 死神擦肩

12月22日，冬至，长沙北郊防御工事。

林远独自走在新建的壕沟中，仔细检查每一处火力点的布置。虽然周虎多次劝阻，但他仍保持这个危险的习惯——只有亲眼看过的防御，他才能放心。

"这里射界不够开阔，要砍掉前面那排灌木。"林远对陪同的工兵班长说，"反坦克壕再挖深半米，日军最新的九五式坦克越障能力很强。"

"是！团长。"工兵班长敬礼，"不过...您真的不需要多带几个警卫吗？听说城里混进了日本特务..."

林远笑了笑："在咱们自己的地盘上，还怕小鬼子不成？"

就在这时，一声几乎微不可察的"噗"声从远处传来。林远多年战场练就的首觉让他本能地侧身，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肩膀飞过，在战壕壁上溅起泥土。

"狙击手！"林远大喊，同时迅速卧倒。第二颗子弹打在他刚才站立的位置，只差分毫。

工兵班长吹响了警戒哨，军营顿时警铃大作。士兵们迅速封锁了周边道路，搜索枪手踪迹。但除了两百米外一棵大树上留下的弹壳，一无所获。

"7.7毫米口径，日制97式狙击步枪。"周虎检查弹壳后报告，"是个老手，撤退路线都规划好了。"

林远按着流血的肩膀，眉头紧锁："不是普通狙击手...是冲我来的。"

团部医务室里，军医为林远取出肩部的子弹。所幸只是擦伤，没有伤到骨头。

"团长，您得加强警卫了。"周虎忧心忡忡地说，"这己经是本月第三次刺杀企图。上次食堂投毒，再上次的手榴弹袭击..."

林远若有所思："周虎，你发现没有？这几次刺杀，手法都很专业，但执行者似乎...太着急了。不像日军特务一贯的作风。"

"您是说..."

"有人在针对我，而且是个人恩怨。"林远眼中闪过锐光，"去查查最近半年我们击毙或抓获的日本军官，看谁可能有亲属在特务机关。"

周虎刚要领命而去，一个通讯兵匆匆跑来："报告！前沿观察哨发现日军先头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