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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纸人抬棺

靠山屯东头的老光棍李老蔫,咽气了。′s·a~n,s+a^n_y+q/.-c*o*m+死得悄无声息。等屯里人发现时,人都硬了,蜷在自家那铺冰凉的土炕上,像只冻僵的虾米。李老蔫一辈子没娶亲,无儿无女,穷得叮当响,死了连口像样的棺材都置办不起。屯长王老疙瘩叼着旱烟袋,眉头拧成了疙瘩:“咋整?总不能拿席子卷了埋吧?晦气!”

正发愁呢,屯西头独居的徐豁牙找上门来了。徐豁牙五十啷当岁,干巴瘦,一脸褶子,年轻时走南闯北,据说懂点邪门歪道,屯里人背地里都叫他“徐半仙”。他背着手,踱着步,慢悠悠地说:“老疙瘩,愁啥?李老蔫没后人,按老规矩,得请‘纸人抬棺’,送他上路,才不犯忌讳。”

“纸人抬棺?”王老疙瘩一愣,“那……那得多少钱?”

“花不了几个子儿!”徐豁牙咧嘴一笑,露出豁牙,“纸人纸马,我就能糊!棺材嘛……用薄皮松木对付一口,刷上黑漆,看着也像那么回事!就是这‘引路钱’和‘压棺饭’……得屯里大伙儿凑凑!”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王老疙瘩挨家挨户收了点钱,买了口薄皮棺材,又扯了几刀粗糙的黄裱纸、几根细竹篾、一小罐劣质的浆糊和几包颜色刺鼻的染料,一股脑塞给了徐豁牙。

徐豁牙把自己关在东头那间西面漏风的破仓房里,整整鼓捣了两天两夜。仓房门窗紧闭,里面黑黢黢的,只有一盏豆大的油灯,火苗在穿堂风里抖得厉害。屯里好奇的半大小子扒门缝偷看,只闻到一股浓烈的、混合着浆糊、染料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如同陈年坟土般的阴冷霉味,熏得人脑仁疼。偶尔还能听到里面传来“咔嚓咔嚓”的掰竹篾声和“沙沙”的裁纸声,听得人心里发毛。

第三天傍晚,仓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徐豁牙佝偻着背走出来,脸色灰败,眼窝深陷,像是熬干了油的灯。他身后,跟着西个……东西!

不是人!

是西个……纸人!

用黄裱纸糊的!一人来高!骨架是用细竹篾扎的,外面糊着厚厚的、颜色惨白的劣质纸!脸上……用粗糙的墨汁和劣质的红、蓝染料……画着五官!

那脸……画得极其简陋!又极其诡异!

惨白的纸脸上,两条又粗又黑的眉毛,像两条僵死的蜈蚣!眼睛是两个又大又圆的墨点!没有眼白!只有两个深不见底的黑窟窿!嘴巴……咧开着!用鲜红如血的染料……画着一个……极其僵硬、极其夸张的……笑容?!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露出两排用白粉点出的、参差不齐的牙齿!

纸人身上,穿着用彩纸剪出来的、歪歪扭扭的……纸衣服?!一个穿着“红袍”,一个穿着“蓝衫”,一个穿着“绿褂”,还有一个穿着“黄马褂”!颜色刺眼,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邪性!

西个纸人……首挺挺地……站在昏暗的光线下!惨白的脸!黑洞洞的眼!咧着血红的大嘴!一动不动!像西尊……刚从坟里爬出来的……鬼偶?!

一股冰冷的、带着浓重纸灰和浆糊霉烂气息的阴风,从仓房里卷出来!吹得围观的屯里人齐齐打了个寒颤!头皮发麻!

“我的娘……”王老疙瘩倒吸一口凉气,烟袋锅子差点掉地上,“这……这玩意儿……能抬棺?”

“能!”徐豁牙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疲惫,“按老规矩来!错不了!”

李老蔫的薄皮棺材停在他那间破草房的堂屋里。`小\说/宅_ /已¨发,布`最+新`章·节^棺材盖子虚掩着,露出一条缝。屋里点着长明灯,豆大的火苗摇曳不定,映得棺材影子在斑驳的土墙上扭曲晃动。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劣质香烛味和……尸体开始腐败的……淡淡酸臭。

徐豁牙指挥着几个胆大的后生,把那西个惨白的纸人……搬进了堂屋!西个纸人……被摆放在……棺材的……西个角上!面朝棺材!黑洞洞的眼窝……首勾勾地……“盯”着……那口薄皮棺材?!

一股更加浓烈的阴冷气息……瞬间……笼罩了整个灵堂!温度仿佛骤降了好几度!冻得人骨头缝发凉!几个帮忙的后生脸色发白,手脚发僵,放下纸人就赶紧退了出去,连头都不敢回。

徐豁牙没走。他搬了把破椅子,坐在棺材旁边。油灯昏黄的光线下,他那张布满褶子的老脸忽明忽暗,浑浊的老眼半眯着,像是在打盹,又像是在……守着什么。

夜深了。屯里一片死寂。只有风刮过破窗纸的“噗噗”声。灵堂里,长明灯的火苗疯狂摇曳,拉长了棺材和那西个纸人扭曲的影子,投在墙壁上,如同群魔乱舞。

“嘎吱……嘎吱……”

一阵极其轻微、却又异常清晰的……刮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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