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无边痛苦和暴怒的惨嚎!猛地从树身深处爆发出来!震得徐豁牙耳膜生疼!整棵巨树……疯狂地……痉挛!抽搐!如同垂死的巨蟒!
那只巨大的鬼爪……猛地……僵在了半空!剧烈地颤抖着!暗红的血液如同瀑布般从手腕的断口处……狂喷而出!!!
徐豁牙一击得手!毫不停留!他落地一个翻滚!沾满粘稠液体的脸上毫无表情!只有那双浑浊的老眼……燃烧着疯狂的火焰!他再次暴起!双手紧握刀柄!将全身的力量和重量!都压在了那柄染血的杀猪刀上!
“噗——!!!”
刀锋……沿着刚才的伤口!狠狠地……向下!向里!猛地……一切到底!!!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如同巨木断裂的脆响!
那只巨大的、恐怖的暗红鬼爪……齐腕而断!!!
“轰隆——!!!”
巨大的断爪……重重地……砸落在地!震得地面都晃了晃!断口处……暗红的血液……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地……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周围大片的地面!浓烈的腥臭冲天而起!
“嗷——!!!”
树身深处……传来一声充满了无尽怨毒和……绝望的……尖啸!整棵巨树……猛地……停止了颤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机!所有的枝桠……瞬间……萎蔫!下垂!树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黄!凋零!!!
一股更加浓烈、更加阴冷的死气……从树身深处……弥漫开来!
徐豁牙拄着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浑身沾满了粘稠恶臭的暗红液体,脸上、手上被腐蚀得火辣辣地疼。他看着那棵瞬间枯萎、如同巨大墓碑般矗立在月光下的老柞树,浑浊的老眼里,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只有……深深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
他弯腰,用刀尖挑起地上那只还在微微抽搐的、巨大的暗红断爪。那断爪……极其沉重!入手冰冷!皮肤粗糙如同老树皮!断口处……露出的……不是骨头!而是……一种……暗红色的、如同朽木般的……纤维状物质?!还在……极其微弱地……蠕动着?!
徐豁牙眼神一凝。他小心翼翼地将断爪用一块随身携带的、油腻腻的黑狗皮裹紧,塞进褡裢最底层。然后,他走到那棵彻底枯萎的老柞树前,看着树身上那道巨大的、还在缓缓渗出暗红液体的豁口。
他深吸一口气,举起手中的杀猪刀!刀锋……对准了……豁口深处……那隐约可见的、如同巨大心脏般……缓缓搏动的……一团……暗红色的……肉瘤?!
肉瘤表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如同血管般的……暗红纹路!还在……极其微弱地……起伏着?!
“尘归尘……土归土……”徐豁牙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一种古老的韵律,“强留世间……终是祸……”
话音未落!
“噗嗤——!!!”
刀锋……狠狠捅进了……那团搏动的肉瘤!!!
“噗——!!!”
一股更加粘稠、更加滚烫、如同熔岩般的……暗红血液……猛地……喷溅出来!浇了徐豁牙一身!
那肉瘤……剧烈地……抽搐了一下!然后……彻底……停止了搏动!
一股浓烈的、如同陈年棺木腐朽般的……恶臭……瞬间……弥漫开来!
徐豁牙拔出刀,踉跄着后退几步。他看着那棵彻底死透、如同巨大焦炭般的老柞树,长长地、无声地吁了口气。他佝偻着背,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步一步,朝着沟口的方向走去。褡裢里,那只裹着的断爪……似乎……极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
工棚里,赵大膀子脸上的溃烂……奇迹般地……停止了蔓延!那股钻心蚀骨的奇痒……也……消失了!他昏睡过去,呼吸平稳了许多。只是……他那被腐蚀得深可见骨的伤口边缘……皮肤……呈现出一种……极其怪异的……暗红色?!像是……被什么东西……染过色?!而且……伤口深处……露出的骨头……也……隐隐透着……一丝……不祥的……暗红光泽?!
没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没人敢问。
自那以后,死人沟深处那片林子,彻底成了禁地。伐木队再也没人敢进去。有人说,半夜路过沟口,还能隐约听到林子深处,传来一阵阵极其压抑、如同巨兽垂死喘息般的……呜咽声……还有……若有若无的……铁锈甜腥味……飘散在风里……
而赵大膀子,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半边脸和脖子彻底毁了,布满了狰狞扭曲的暗红色疤痕,像被火烧过又泼了油漆。更怪的是,每到阴雨天,他身上那些暗红色的疤痕……就会……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