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回事?”周浩的酒意瞬间醒了大半,冷汗从他的脊背上冒了出来。+微¢趣`小¨税?枉¨ \追,最*歆+蟑¨結+
他明明就在客栈的院子里,怎么会突然回到这里?
是幻觉!他立刻想到了下午的遭遇,拔腿就想往回跑。
可无论他朝哪个方向跑,眼前的景象都毫无变化,永远是那条无穷无尽、鬼打墙一般的巷道。
“救命!陈博!救命啊!”
他惊恐地大喊起来,但声音却像是被一堵无形的墙给吸收了,传不出去分毫。
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翅…翅…的、翅膀扇动的声音。
周浩僵硬地回过头。
什么都没有。
汗水浸透了他身上那件紧身的健身背心,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散发出一股酸腐的气味。
他明明是沿着主街跑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怎么跑,眼前的景象都像是复制粘贴一样。
青石板路,两侧是古朴的木质建筑,门窗紧闭,挂着褪色的灯笼。
一模一样。
他停下脚步,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胸腔如同一个破旧的风箱。
“妈的,又是鬼打墙。”
周浩啐了一口,声音在空旷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突兀。
他是个健身教练,对自己的体力有绝对的自信。可现在,他感觉自己的肺快要炸了。
更让他恐惧的,是那种无处不在的被窥视感。
好像有什么东西,就在他看不见的角落,一双冰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他猛地回头,身后空空如也。
只有风吹过灯笼,发出“呜呜”的轻响。?幻.想?姬, ?首*发¢
“出来!给老子出来!”他朝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怒吼,试图用声音驱散内心的恐惧。
但回应他的,只有他自己的回声。
周浩咬了咬牙,从口袋里摸出一根能量棒,这是他进游戏前随身携带的最后补给。
他撕开包装,狼吞虎咽地塞进嘴里。
甜腻的味道在口中化开,却丝毫无法缓解他的焦虑。
就在这时,一阵诡异的“沙沙”声从他头顶传来。
周浩咬了咬牙,不信这个邪。他卯足了最后一丝力气,像一头失控的公牛,沿着街道中心线狂奔。
肺部火辣辣地疼,每一下心跳都像重锤砸在耳膜上。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十分钟?半小时?首到双腿像灌了铅一样再也抬不起来,他才踉跄着停下,整个人摔倒在地。
他趴在冰冷的青石板上,贪婪地呼吸着,一股混杂着尘土和尿骚味的怪味钻入鼻腔。他艰难地抬起头,一个歪歪扭扭写着“茅厕”的木牌映入眼帘,牌子旁边屋檐的角落,还结着一张他刚才就注意到的蜘蛛网。
绝望瞬间淹没了他。
就在这时,一阵令人牙酸的刮擦声从他头顶传来,像是锋利的爪子在刮着瓦片。他猛地抬头,只见屋檐的阴影里,一个扭曲的轮廓正蹲踞在那里。
那东西长着一只巨鸟的身体,覆满了参差不齐的黑色羽毛,却连接着一张惨白僵硬的人脸!那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双眼是两个血红的窟窿,正怨毒地锁定了他。
“我操!”周浩的血液瞬间冻结。他想跑,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那怪物并没有俯冲下来,而是抬起了一只类似手臂的翅膀,一道黑影“嗖”地一声从它手中弹出,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闪电般地袭向周浩!
那是一根柳鞭,上面还带着嫩绿的叶片,却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腐烂气息。¨鸿¢特/暁?税-罔- ^更/歆\最!哙`
周浩根本来不及躲闪,柳鞭就如同一条毒蛇,精准地缠上了他的脖子,并猛地收紧!冰冷刺骨的触感传来,柳鞭上的倒刺瞬间扎入皮肉。
周浩引以为傲的、粗壮的脖颈肌肉在这一绞之下毫无作用,他只觉得自己的气管和颈骨都要被勒断了。
他拼命地用双手去抓、去扯脖子上的柳鞭,可那鞭子滑不溜手,而且越挣扎就收得越紧。
一股巨力从鞭梢传来,他的双脚猛地离地,整个人被硬生生吊了起来!窒息感瞬间淹没了他,他无法呼吸,更无法呼救,只能发出“嗬嗬”的破风箱般的声音。他健硕的身体在半空中无力地抽搐,一身引以为傲的肌肉在此刻显得如此可笑。
他最后的意识里,看到自己被一点点拖向那个屋檐,那张惨白的人脸越来越近,血红的眼窟窿里倒映出自己因缺氧而涨成紫红、惊恐到扭曲的脸。
在他生命力彻底流逝的前一刻,口袋里传来一阵轻微的振动。那微不足道的动静,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