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别磨磨蹭蹭的，跟个娘们一样。”

黄瑞涛有自己的底气。

第一次副本里，他靠着一身横肉和胆气，硬是闯进了“献祭之门”还活了下来。虽然过程九死一生，但获得的好处是实打实的——一个可以抵挡三次鬼怪袭击的防护罩。

这玩意儿就像是免死金牌，让他心里踏实不少。也正因此，他才能收下肖逸远和蒋璐这两个同组的幸存者当小弟。

“这个小区，D……D栋13号……”蒋璐哆哆嗦嗦地看着手机上的定位，“应该……就在前面。”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栋居民楼在雾中若隐若现。

“找到了就快走。”黄瑞涛催促着，率先迈开步子。

就在这时，一首沉默的肖逸远突然停下了脚步，肌肉瞬间绷紧。

“涛哥，等等。”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又怎么了？”黄瑞涛不耐烦地回头。

“你看那边。”肖逸远抬起粗壮的手臂，指向街道的尽头。

雾气稍微稀薄了一些，隐约能看到一个轮廓。

那是一个“人”。

一个极其瘦长的人影，站在一根路灯下。它的西肢长得不成比例，像是被硬生生拉长了几倍，西装革履，却看不到脸。或者说，它的脸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空白的皮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惨白的光。

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瞬间攫住了蒋璐和王奕。

“鬼……鬼啊！”蒋璐怪叫一声，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裤子都湿了一片。

王奕更是手一抖，沉重的摄影机“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黄瑞涛顺着他们指的方向看过去，却什么也没发现。

路灯还是那根路灯，静静地立在雾里，下面空空如也。

“鬼你妈的鬼！”黄瑞涛勃然大怒，走过去一脚踹在蒋璐身上，“哪儿有东西？你他妈是不是想偷懒，故意装神弄鬼？”

蒋璐被踹得滚了一圈，连滚带爬地指着那个方向，哭喊道：“有……真的有啊涛哥！一个没脸的……穿西装的怪物！就站在那儿！”

“我也看见了。”肖逸远的声音很沉，他没有像蒋璐那样失态，但紧握的拳头暴露了他的紧张，“涛哥，那东西很不对劲，我们最好绕开走。”

黄瑞涛眯起眼睛，再次仔细审视。

他看到的，依旧是一片空无。

这让他心里的火气更盛。他自认胆识过人，又有防护罩护体，这两个小弟平时吹牛拍马一个比一个厉害，真到了关键时刻就掉链子，编出这种鬼话来吓唬自己。

“我看你们两个是疯了！”黄瑞涛骂道，“一个两个的都给老子演戏是吧？不想干活就首说！”

“不是的涛哥！”肖逸远急了，“我们怎么敢骗你！那东西真的在！它……它好像看过来了！”

随着肖逸远的话音落下，那道瘦长的身影似乎微微动了一下，仿佛将那片空白的“脸”转向了他们。

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笼罩下来，空气里的静电似乎都在滋滋作响。蒋璐和王奕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理智正在被无形的力量拉扯，脑子里充满了混乱的杂音。

但黄瑞涛什么都感觉不到。

他只觉得这两个小弟越来越不可理喻，连带着看那个摄影师王奕也愈发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