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站的另一头狂奔而去。
两人绕过车站的侧翼,冲向了他们刚刚听到声音的后门——出站口。
当他们赶到时,正好看见最后一道铁栅栏门被缓缓拉上,一个身影站在门后,将一把巨大的U型锁“咔哒”一声锁死。
那是一个他们同样见过,满脸络腮胡,眼神冷酷的老头。
他隔着铁栅栏,冷漠地看了陈博和许艺璇一眼,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随即转身,身影消失在了车站深处的黑暗中。
“该死!”许艺璇一拳砸在旁边的墙壁上,指关节瞬间通红,“又是他们!阴魂不散!”
“冷静点,艺璇。”陈博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但他紧皱的眉头和冰冷的眼神暴露了他同样糟糕的心情。他拉住还想发作的许艺璇,“我们走,先打道回府。”
“回去?就这么算了?”许艺璇满脸不甘,回头死死盯着那扇冰冷的铁栅栏门,仿佛想用眼神把它烧穿。
“留在这里没有意义。” 陈博拉着她转身,“而且,我们中计了。”
两人沉默地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许艺璇心中的怒火渐渐被一种更深沉的寒意所取代。一次是巧合,两次……就是必然了。
“陈博,”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总能抢先我们一步?这太不正常了。”
“因为我们被监视了。”陈博吐出这几个字,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在许艺璇耳边响起。
“你说什么?!”许艺璇猛地停下脚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被监视?被谁?”
陈博也停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徐一然。他很明显地了解我们的行动方向。”
“怎么可能!我们……”许艺璇正要反驳,却瞬间哑口无言。
陈博冷静地分析道:“你仔细想。教堂的波利娜,火车站的这个老头,他们都是徐一然那个队的。他们不仅比我们先找到了这两个‘锚点’,而且关门的时机都精准得可怕,都是在我们即将到达的时候。这绝不是巧合。”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凝重:“唯一的解释是,有人在实时监控我们的位置。徐一然应该找到了这个城市的某个监控中心,他就像一个猎人,坐在屏幕前,看着我们这两个猎物一步步走进他布置好的陷阱,然后指挥他的队友,在我们马上要摸到‘奶酪’的时候,‘啪’的一声,关上笼门。”
听完陈博的分析,许艺璇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首冲天灵盖。她之前的愤怒瞬间被一种被戏耍的屈辱和恶心所取代。
“那个家伙……他在玩弄我们!”许艺璇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脸色因为愤怒和屈辱而涨得通红。
“对,”陈博拉着她重新迈开脚步,“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我们必须立刻回去。在被监视的情况下,我们越是在外面多待一分钟,就越危险。”
接下来的路程,两人都沉默不语,但心情却比来时沉重百倍。
每一个街角的摄像头,每一扇反光的玻璃,都仿佛是徐一然冰冷的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咖啡厅终于出现在视野里。当两人推开那扇熟悉的玻璃门,看到坐在里面一脸担忧的卫健时,那股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松懈下来。
“你们回来了!怎么样?”卫健立刻站起身迎了上来。
陈博对他摇了摇头,和许艺璇一起走到桌边坐下,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看着两人难看至极的脸色,卫健的心也沉了下去:“出事了?”
“何止是出事了,”许艺璇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颤抖,“我们……被当成猴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