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小路上,寒风呼啸,寒意肆虐。¨5\4?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_
粗衣女孩终于拦住一辆车,她就跟找到救命稻草一样,急匆匆跑到驾驶座边的车窗拍了起来,大声哭吼道:
“求求你,叔叔,救救我妈妈,她病得很厉害,求求你送我们去医院吧。”
司机周叔开了车门,走下去,并顺着视线看向路边木板上躺着的女人,面色惨白如纸。
那木板车看样子是这女孩原本拉着母亲去医院的工具,不曾想半路那轮子坏了,木板车卸成东块西块。
毕竟这山路崎岖不平,十分难行,颠簸厉害,这木板车也就散架了。
见周叔不做声,粗衣女孩以为他要拒绝,她好不容易才拦到一辆车,赶紧跪下,“叔叔,求求你了,帮帮我们吧。”
与此同时,阮眠霜和沈书宁下了车,看着跟前哭得凄惨的女孩。
她的手也不知怎么搞的,掌心磨破了皮,还渗出血。
即便外边天很冷,可她的脸上满是汗水,混着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衣领也被打湿了。
衣衫单薄得可怜,身上唯一的一件厚袄子盖在病重的母亲身上,冷得双肩发颤。
沈书宁于心不忍,从车里拿下一件斗篷披在她身上。-咸\鱼_看·书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可怜的孩子,你妈妈不会有事的,周叔,你开车送她们去医院。”
“可是,太太,我们……”
沈书宁继续说道,“白龙寺离这没有很远了,好在没有下雪,我们走上去就行,你先送她们去医院,回头再来接我们。”
阮眠霜跟着附和道,“是啊,周叔,这姑娘母亲病得厉害,得赶紧送医院,千万别耽搁了。”
周叔赶紧过去扶那女孩的母亲,女孩也过去搀扶。
“冬枝,你也去帮个忙。”
“好的,太太。”
奄奄一息的女人被扶上车后,粗衣女孩走到沈书宁跟前跪下,并磕了个头,“谢谢夫人,谢谢。”
“孩子,快带你妈妈去医院吧。”
说完,沈书宁还拿了条柔软的手帕包扎好女孩磨破了的掌心。
过后,周叔带着她们母女俩离开并赶往医院。
安安看着越开越远的车子,说道,“那个姐姐好可怜,她不会没有妈妈了吧。”
阮眠霜摸了摸她的头回道,“不会的,姐姐的妈妈不会有事的。”
安安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嘟囔道,“姐姐没有妈妈了,不对,姐姐有妈妈了。`p-i?n?g′f/a`n+w`x`w_.!c+o`m*”
沈书宁回想刚刚那女孩,鼻子一酸,心疼得不行。
年纪轻轻却要面临这些事情,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
“宁宁,我们走吧。”
“好。”
“妈妈,我也想下来走走。”
“好。”
只见安安走在中间,阮眠霜和沈书宁一人牵一边。
安安刚刚在车上坐得乖巧不动,这一下车,就跟放飞了似的,活蹦乱跳得不行。
“我跳,我跳。”
“妈妈,书宁姨姨,你们看我跳得好高呀,我还能跳得更高一点。”
阮眠霜和沈书宁对视一笑,开口说道,“是的,安安还能跳得更高。”
只见两人很默契地在安安跳起来的时候拉了她一把,可是比前几次跳得更高。
“哈哈,好好玩呀。”
安安清脆爽朗的笑声响彻开来。
走上那石阶路,很快也就到白龙寺了。
白龙寺在山间萦绕着薄薄的雾气中若隐若现,古朴又神秘。
浓郁的檀香和香火气息扑鼻而来,安安忍不住都嗅了嗅,她很喜欢这个味道。
今日的白龙寺挺热闹,香客们来来往往,阮眠霜和沈书宁带着安安走进大殿,冬枝跟在后面。
佛像庄严肃穆,烛光飘曳。
阮眠霜拉着安安的手,教着她如何虔诚跪拜。
安安学得可认真,大人怎么做,她便跟着怎么做。
沈书宁跪在蒲团上,闭上眼睛,双手合十,默默许愿。
一首以来,她只有一个愿望,只盼她的愿愿能够早日回来。
上香结束后,她们又去禅房外听诵经声,安安也不闹,静静站在那里陪着大人们。
不知过了多久,她们终于下山。
周叔己经回来了,在不远处等她们。
沈书宁开口问道,“周叔,那女孩的母亲怎么样了?”
周叔一脸为难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