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的炸响有些刺耳，但烟花的美丽却牢牢印刻在六人眼底。

一场夜行在观赏完烟花后圆满结束。

皇宫内的国师府。

齐瑄听着小人传来的声音，手指轻轻搭在琴弦之上。

忽然想到萧惊鸿说可惜不能看到画面。

确实。

有些可惜。

…

又在皇宫待了两天。

今天萧惊鸿正像往常一样修炼完去找齐灼，下午齐灼一般都会在亭榭那里等她。

过去却发现齐灼不在，但有宫人候着，一见到萧惊鸿就行礼道：“见过神女，陛下他让奴婢再此等候，给您回话说陛下今日在御书房。”

萧惊鸿隐隐有了预感，对宫人点点头，带着师弟师妹朝御书房走去。

依旧是不需要通传。

踏入御书房，萧惊鸿就看到气色很好的齐灼，不过修仙的都能看出他这是将死之人的回光返照。

“惊鸿，这是玉玺，这是禅位诏书，这是皇帝冕冠，龙袍就不给你了，不合身。”

齐灼指着一旁摆放好的东西。

萧惊鸿垂眸道：“我跟你闹着玩的，我要修仙，不当什么皇帝。”

“也好，皇帝的位置也不是什么好的，你不要也好。”

齐灼点头认可道。

“要走了吗？”

萧惊鸿问得首白，她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这些天的相处，也早把齐灼当朋友了。

见证朋友的离去，伤感是在所难免的。

“嗯，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惊鸿在此后漫长的岁月中能将我忘得慢一些。”

齐灼说话变得有些艰难，说完这句话嘴角开始溢出鲜血，接着是眼鼻。

“好。”

首到听到萧惊鸿答应下来，齐灼才缓缓闭上眼眸，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手紧紧攥着那晚的猪陶偶。

看似用了很大力道，可陶偶材质的物品，却没有出现一道裂痕。

她看着失去生息的齐灼，眼底浮现怅然。

一个国家天子的逝去，却无人敲响丧钟，奔走相告。

因为天子的逝去，臣民也随之一同丧命。

一夕之间，流离国无故灭亡。

其他国家的人以为是修士作下的孽事，只有前往查看过的修士知道，这是天罚。

众修士不敢沾染这因果。

此后流离国亡地不仅没有凡人踏足，修士也不曾逗留。

齐瑄从国师府出来，看着广阔的天地，心底却没有预想那般高兴，迈开步子朝一个方向走去。

在御书房果然看到了他预想的画面。

“我会将他葬在不属于流离国的地界。”

“惊鸿，就此别过，山高水远，日后若得见，望能同行。”

这句话齐瑄说过两次，第一次是客气，这次是真心实意。

“自然。”

萧惊鸿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