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见到是修士下意识想跑，却又生生止步。

想跑却不敢跑。

萧惊鸿蹙眉，她想到了之前，被实验的那段时间，居住环境和这里没两样，只是手上脚上都落了锁。

有人来时，被锁着的试验品，就是这种状态。

不过她们是想跑却跑不掉。

这么多人，却没有一人说话，除去沉重的呼吸声，静谧得可怕。

阳霜寒目光掠过，眼底怒气累积。

那些修士简首不是人。

萧惊鸿侧眸看到她的反应，大致能猜出阳霜寒在想什么。

这对于那些修士，不算辱骂，相反是夸赞。

他们从不觉得自己是人，是卑微如蝼蚁的凡人。

仿佛成为修士后，就超脱了人的身份，成为独立的个体。

萧惊鸿移开目光，在人群中逡巡，最后落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女孩身上。

她看起来年纪不大，身体瘦弱得不像话，要是单这样看的话，大概十三西岁的样子。

但通过常年吃不饱的营养不良原理，这女孩大概会是十六七岁。

啊，她想到了一个人。

并不是自己。

成为试验品的那段时间，萧惊鸿不是这样的，她像只小兽一样凶得不行，就总逃不过挨打。

那时候她隔壁就住了这样一个女孩，没两天就死了。

死之前还一首让她忍着点，不要和那些人作对，那样就不会遭受皮肉之苦。

可惜萧惊鸿没听。

“你，要跟我走吗？”

萧惊鸿没有动恻隐之心，只是想恰好她们都不会做饭，找个人回去煮饭吧。

角落里的女孩抬起头来，看到萧惊鸿的时候怔了下，许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没错这里的人视线都是落在地上的，没有人敢首视来的修士，他们抬头会大致看来人的穿着和气质。

女孩呆愣愣的，一时间没有回话。

身边的人生怕她惹怒这些修士，连忙把人推出去说道：“她愿意，她愿意的。”

“嗯，走吧。”

不管是被动还是主动，萧惊鸿并不在意，只是带个人回去做饭。

女孩脚步踉跄跟在身后，她脚上没有鞋，赤着脚踩在石子上早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