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女人的第六感,一向都很准。
祁绵雪点了点头,“不是什么大事儿,放松一下心情也就过去了。”
对她明显袒护陆君屹的行为,关恩念实在看不下去,伸出指尖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她的额头。
“傻丫头,不是说我是后妈就诋毁他,陆君屹这小子的确不是什么好孩子,十八九岁的年纪在情场上比他老子在商场上还混得开,你到底是看中他哪里了你告诉干妈,干妈勒令他老子叫他改行不行?”
关恩念跟祁绵雪她妈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两人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妹。
她就搞不懂了,这母女俩看男人的眼光怎么会一脉相承的差。按理来说,祁绵雪她妈去了以后,祁绵雪在她身边养了这么多年,不学得她七分洒脱也该受她三分影响了吧?
她年轻时便是敢爱敢恨,活得肆意洒脱,该享受的都享受完了,后来知道要给人当后妈,才会欣然接受。
这些年跟老陆也算有一些甜蜜时光,还不用生孩子,除了花钱就没什么要紧事儿,心态好了人也显年轻,西十多岁了看着像二十多。
联姻是一回事儿,恋爱又是一回事儿。
陆君屹那小子初中就明白的事情,祁绵雪怎么就搞不懂呢?
人家开了情窍以后女朋友一月一换,就她的傻姑娘,心甘情愿跟在他屁股后面看他身边人来来往往。
越想,关恩念就越心疼:“你不趁着年轻时候谈一段单纯的恋爱感受爱情美好,你还指望着以后陆君屹那个心野的跟你先婚后爱吗?”
然而祁绵雪只是笑着对她摇头:“干妈,我跟他是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不都是一个脑袋一颗心?他心里住过这么多人,你就傻傻等着他把那N手房的心腾给你,然后把他塞进你干干净净的心里?这跟捡垃圾有什么区别?”
关恩念说着,又觉得自己的话或许有些过分了,连忙找补:“干妈也不是说他不好,只是雪儿,你是干妈看着长大的…”
“干妈,我都懂。”祁绵雪熟练握住关恩念又想捏她脸的手,灵动地眨了眨纯澈的眼:“放心,我不会惯着他的。”
最后关恩念还是叹息一声,轻轻抱了抱祁绵雪,就好像抱住了她那识人不清钻牛角尖导致英年早逝的闺蜜。
按摩的确能放松心情,祁绵雪蹭着干妈的卡,舒舒服服地享受了一番肉体上的放松,不禁陷入了浅眠。
世界变成一幅褪了色的画卷。
陌生又熟悉的泳池边,小小的白色千纸鹤被微微荡漾的水波推着向前游。
妈妈说千纸鹤寄托着她的祝愿。
她看电视时看见主人公将承载祝愿的花灯放进河水中,愿望便会实现。
于是她将一腔希望折进纸鹤中,愿妈妈能够长命百岁,早日康复,带她去游乐园玩儿。
可纸鹤那么那么小,游泳池那么那么大。她的希望很快就被水流浸透,沉入深水。
视线里是一只白嫩小手伸长欲将沉水的纸鹤捞起来,可是这只手又小又短,‘扑通’一声连手带人都掉进了泳池中。
天很蓝,水也很蓝。
世界被一层水膜隔绝开来,耳畔只有水流声回响。
她没有往下沉,而是被人拽住了手腕。
那只同样不大的手掌牵着她的小手握住泳池的栏杆,在水底用肢体动作教她如何一点一点顺着梯子往上爬。
水波流动推她向那人靠近,眼底清晰映出了一截明显锁骨,还有锁骨下一颗针尖大小的痣。
在那人的辅助下顺着栏杆爬出泳池后,她擦了擦脸上的水,睁眼看见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陆君屹的缩小版。
这个梦那么短暂,可祁绵雪醒来时,己经日暮西斜,黄昏的光晕顺着落地窗洒进室内,她己经穿好浴袍抱着被子睡了个天昏地暗。
关恩念注意到她醒了,一边刷着手机一边道:“醒了就收拾一下,吃饭去,今晚在家住吗?”
她说的家是陆家。
祁绵雪母亲死后没几个月,她的外公也跟着去了。
或许外公跟母亲早就预感,所以还在世时便与陆家订了亲。陆家老爷子是个重情义的,与她外公有战友交情,在外公故去后便想将她接回陆家。
可她的父亲不让。那个男人在她母亲外公相继离世后,接回他在外养的女人,还有一个比她小不了几岁的儿子。
祁家所有财产外公都留给了她,还找好了信得过的经理人打理照看,她那入赘的父亲便只能将她捏在手里,以监护人的身份入手,试图进行财产转移。
可惜他运气不好,没努力两年,跟他最爱的女人携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