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绵雪再醒来时,时针己经指向了下午一点半。-d_q~s?x.s`.`c`o!m!
宿醉的威力不容小觑,她揉着仿佛要炸开的太阳穴,掀开被子下床,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穿的那套。
穿了一整天的衣服,还在田径场席地而坐过,就这样跟着她上床进被窝了。
祁绵雪:“……”好崩溃。
拖着沉重酸软的身体洗漱完,打扫卫生的阿姨发消息说她到门口了。
随意扯了一张洗脸巾擦干脸,祁绵雪脚步虚浮地拉开房门,就跟才踏进客厅的陆君屹对上了视线。
祁绵雪心头莫名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而生。
果不其然,下一秒,乔音怀里抱着一摞厚厚的书本,从陆君屹的身后钻了出来。
似乎是听到了开门声,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来。
六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祁绵雪目光落在陆君屹身旁的黑色行李箱上,又看看乔音手里抱着的课本,面无表情。
她没等到一个解释,只等到乔音腾出一只手,轻轻拉住陆君屹垂在身侧的小拇指摇了摇,声音是一如既往的轻和:“阿屹,走吧,司机叔叔该等急了。”
一句话打破了凝滞的氛围。
陆君屹带上自己的房门,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牵着乔音,一句话都没留下,首首从祁绵雪面前走过去。
来打扫卫生的阿姨跟陆君屹擦肩而过,她进屋看到雕塑一样立在房门前的祁绵雪,不禁疑惑:“大小姐,二少这是要去哪?”
“管他去死。[2小?÷.说[?C?M%?£S?·$ ?!追{§=最??新^!章?]节,μ2”祁绵雪冷冷丢下一句话,走进房间“砰”地关上了门。
被叫来打扫卫生的阿姨愣在原地。
没过两秒,房门又被人从里面打开,祁绵雪按了按太阳穴,有些头疼地抱歉道:“不好意思,我差点忘了。你先把床品换一下吧。”
“欸,好。”
-
正值周末,学生都放假了。
十三班男生寝室刚好有空缺床位,知道陆君屹要搬到寝室住,同寝男生都来帮忙了。
司机把车开到寝室楼下,几个男生一人拿一点东西,嘻嘻哈哈地闹几句,一趟就搬完了。
为了答谢同学们的好意,陆君屹提出请他们吃饭。
大家都是有眼色的人,一看跟在陆君屹身边亦步亦停的乔音,纷纷笑着拒绝。
“屹哥客气啥,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对对对,我们约了打球呢,先撤了啊!”
大家都走完,乔音才抬头看着一早上都心不在焉的陆君屹。
他颧骨上的青紫色并没有因为涂了药膏就立刻痊愈,痕迹淡了不少,但还是可以看出来。
乔音不知道是怎么弄出来的,早上来陪他搬东西时看见,问他他也不说。+微\趣,小^说+网_ ^无′错.内¨容*
但乔音莫名觉得,跟祁绵雪脱不了关系。
“如果你不想住寝室的话……”
她抿了抿唇,观察着陆君屹的反应,继续道:“不用勉强自己的。”
“没有。”
陆君屹几乎是立即出声反驳,拍了拍她的肩:“别乱想,我答应过你的。”
乔音心思敏感,他不希望乔音因为他又不开心。
可乔音听到这句话,提起的心并没有放下,反到睫毛抖了抖,低头不看他的眼睛。
脑海中翻腾的全是灯光昏暗的走廊上,陆君屹跟祁绵雪拥吻的画面。
纵使陆君屹很快追了上来,可她还是忘不了自己当时转身逃离时有多狼狈。
“你说你不会跟祁绵雪订婚,为什么还要亲她?”说这话时,乔音哭得难过,无声落泪。
面对这番质问,陆君屹喉结滑动了一瞬,垂眸看她,无法辩解,只能苍白道:“对不起。”
对不起。
只是对不起。
可对不起有什么用?
对不起抹除不掉他跟祁绵雪关系超出正常界限的事实。
“这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我们只是朋友,而祁绵雪是你的未婚妻,你们接吻是很正常的事情。”乔音哭着摇头,有意刺激陆君屹。
“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刻,以后还会结婚,所以现在住在一起也很正常。”
陆君屹本就为这压在他身上好几年的婚约感到厌倦,家里人的步步紧逼跟祁绵雪的寸步不让更是让他烦不胜烦。
乔音此话一出,更是首接将他心头紧绷的琴弦拨断。
他是一个活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