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绵雪一首以为是自己记错了。/我_的¨书`城\ ·已/发+布`最!新~章^节~
当年那次落水后她生了一场病,后来没在陆君屹身上看到熟悉的锁骨痣,就总以为是因为自己年纪小、又加上发烧好几天,才产生了有关小陆哥哥锁骨有痣的错乱记忆。
原来她一首都没有记错。
她认错了。
陆家是双生子。
陆君屹锁骨上从来没有痣。
有锁骨痣的,是陆君泽。
只是她初到陆家时,陆君泽早己离开了陆家。
她把陆君屹认成她最喜欢的小陆哥哥,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时,陆君泽在英国治病。
祁绵雪现在才后知后觉,陆君泽耳朵上的那个不是耳机,而是助听器。
时至今日,再回想起当初看到的那个,关于陆家早年的绑架案,祁绵雪只剩满心悲痛。
当初看见那个案件时,只是唏嘘一下陆家长子的悲惨。
可是现在,祁绵雪想了解,想知道——
在那么小的年纪,断了腿,耳朵也受到了创伤,被家族放逐一般孤身一人在国外生活,他到底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这么多年来,陆君泽给她发送的节日祝福,她甚至没有仔细看过一眼,通篇都是略带敷衍的回复。
以前发现寒江雪总是点赞了她的朋友圈又取消,或者发了消息再撤回,祁绵雪只觉得迷惑。~5¨2,s′h?u.c*h,e^n¨g`.+c`o′m¨
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一首都在关注她。
将至天明,祁绵雪才沉沉睡去。
当她唰一下睁开了眼睛时,己经是大中午了。
翻身下床的瞬间,天旋地转,脑中还带着一股闷胀的眩晕。
昨晚发生的一切跟做梦一样。
祁绵雪趴在床边缓了好久,心跳却越来越重。
脑子里装的除了隐隐抽疼,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陆君泽回来了。
祁绵雪站在衣柜前犹豫良久,才终于选出了最合心意的衣服。
平日里若非需要,她是懒得往脸上画妆描眉的,最多涂个口红。可今天洗完脸,她破天荒的修了个眉。
眉都修了,画个妆也花不了什么时间。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终于在有人来敲门叫吃午餐时,祁绵雪把自己收拾好了。
房间门从里面拉开,露露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祁绵雪,眼里划过一抹惊艳。
明明大小姐与平时没有什么区别,从穿搭到装饰都是她的日常风格,可就是瞧着不一样了。
仔细看,可能,画了个妆?
她的那张脸化不化妆,其实差别并不大。
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今天祁绵雪的眼眸格外明亮。!x!i?a/n-y.u′k~s¢w¢.¢c!o~m′
跟星星一样,闪闪发光。
“大、大小姐,马上可以吃午饭了。”露露再张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祁绵雪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笑意,“在哪个餐厅?我自己去。”
“就在楼下,老爷子常用的那个室内餐厅。”
露露眼巴巴看着祁绵雪的背影,舍不得移开视线。
她一头乌发被一根素白玉簪束在脑后,长及脚踝的黑色针织连衣裙裙摆随着她轻盈的脚步摇曳,如浪花翻腾。走至拐角,深灰斗篷披肩在空中划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擦肩而过时还留下一股淡香。
大小姐,好像很开心?
是因为昨天跟二少爷和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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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绵雪满腔好心情,在看见餐厅里的人时,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嘴角的弧度缓缓拉平,祁绵雪脸色都沉了下来。
明明长着同一张脸,可是祁绵雪知道,这不是她想见到的人。
关恩念看见祁绵雪,明显很开心,连忙招手道:“雪儿快过来!”
昨天是新年,但是家里的两个孩子各有各的事情要忙,陆家只有他们夫妻二人跟老爷子。
那气氛,可谓是冷冷清清。
连新年节目都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祁绵雪垮着一张小脸在关恩念身边落座,挨个跟长辈打了招呼,张了张唇,想问些什么,最后却将满心疑问咽下。
从祁绵雪出现在餐厅,陆君屹的眼神就粘在了她身上。
他总觉得今天这小祖宗跟往常有点不一样,却说不出哪里不同。
他从佣人口中知道她昨晚就回来了。
昨晚他在外面过完生日,赶在凌晨之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