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服，也扔进柜子里，身上只留下一条裤头，再把柜门关严实。

他转向浴室，推开一条缝……

蔡诗在更里面的淋浴间拿着花洒对着门口狂喷，大喊大叫。

马沙嘘了一声，压低声音说：“别傻了，水开到最大然后到门边来！”3

说完他转身，背对着玻璃门。

蔡诗好像也终于冷静下来了，淋浴间的水声陡然变大，紧接着浴缸的水龙头显然也被打开了。最后，有东西从后面轻推了一下马沙背靠着的玻璃门，应该是蔡诗靠过来了。

“师兄你说清楚啊，”女孩压低声音埋怨道，“昨天就该告诉我。而且，难道不能像上次那样到ktv去吗？”

“如果我是名字很长办事处的人，我就会在衣服上装窃听器和gps。比如你罩杯的铁箍就是个不错的安放位置。还有纽扣什么的。而且他们那种机关的窃听器，ktv的噪音不一定能掩饰住——如果装在罩杯之类的地方的话。”2

“我怎么觉得师兄你干这些好熟练啊……”

“电影看得多而已。”

“电影看再多也不可能这么熟练吧？”

“好啦，时间紧迫，汇报情况。”

蔡诗“嗯”了一声，然后开始一五一十的汇报情况，从接受心理学测试和能力测试开始，一直讲到“前辈”给她制式武装。

“那个叫‘牧羊人’的前辈也是我们的同龄人吗？”马沙问。6

“嗯，看着很年轻，我觉得像是大学生。”

“明白了，那个武装，你拿出来看过？”

“看过，一端很尖锐的长棍，据说是钨合金做的，如果不用原配的袋子装一下子就会在袋子上刺个洞。那东西说实话，带着好重。”

“你还是带着把，就当锻炼体力了。”2

“说起锻炼，我从今天开始晚自习就都得去参加训练，牧羊人说学校那边他们会搞定。”

马沙点头，心想那样的机构搞不定学校才怪了。

蔡诗：“还有就是……呃，我想不到什么别的可以汇报了，我毕竟不像师兄你那么擅长当间谍。”

“没事，你提供的情报很有用。”马沙一副秘密战线大头目口气，“接下来的主要目标，是摸清楚他们对觉醒者的侦测系统，要知道误差有多少，精确定位需要多少时间，还有有效的侦测范围有多大，这些请你时刻注意。”

“了解。”

“那就这样，那我们随便聊点啥，时间差不多了我给你拿衣服。”

“等一下，师兄！”蔡诗微微提高声音，随后马上又变得细若蚊蝇，在哗啦啦的水声中几乎听不到，“那个……那个套子，不使用一下的话，他们如果事后过来现场调查，不会怀疑吗？”

马沙：“那怎么用？我套着撸一管？到时候人家一查发现上面只有我的dna，没你的，那才露馅了，干脆我们直接不拆封扔垃圾桶里，那样看起来更像是我俩就那么直接上了。”14

“是、是这样哦！那、那床那么干净，没问题吗？”

“我这不是在浴室袭击的你吗，别担心。”1

“哦。”蔡诗的声音很小。

——怎么觉得她有点失望？

——难道现在正确的做法是真的冲进去袭击她吗？

——不，算了，我只是个要开后宫的渣男，而不是禽兽。13

接下来，马沙和蔡诗就这样隔着玻璃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二十分钟后，提醒包钟快到时间的电子铃音响起。8

马沙打开内嵌式衣柜，自己麻利的穿好衣服，然后把蔡诗的衣服拿出来放在浴室门口的小桌板上。

接着他回到了那假窗户前，对着窗帘呆站着。

背后是开门的声音，然后是衣服和肌肤摩擦发出的悉悉索索的声音，最后蔡诗轻柔的嗓音传来：“我好了，师兄。”8

马沙转过身来，看见蔡诗低着头，两手垂在身前，十指交叉，完全就是个羞答答的花姑娘造型。

马沙：“谢谢款待。”

蔡诗笑出声。

然后她昂起还微微泛红的小脸蛋，盯着马沙看了几秒，闭上了眼睛。

马沙突然紧张起来，他吞了口口水。

——会不会进展太快了？

——不对，我刚刚都做出那种事了，我在矜持个什么鬼！

他上前一步，和蔡诗几乎贴到一起，然后低头凑近少女的嘴唇。

他有些犹豫所以没有马上吻上去，但是女孩行动了，她踮起脚尖，主动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