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奥托二世露出不信服的神色,“什么用?”
“譬如……”康德认真道,“几百年后,能让你变成骚娘们。”
“……”
“草。”康德笑容一滞,呆愣片刻,猛然抬头,“大意了!”
皇帝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摇头。
但嘴角却带着笑意。
“行了行了。”
皇帝粗暴地摆手:“你也不用继续编什么,我听了头疼,就一点——如果名声大就能在几百年后变成骚娘们……”
他上下打量康德,冷笑道:“那你肯定比我骚多了。”
他叹了口气:“总之,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我已经没什么追求了,做皇帝只是在被动地保住权力、维持原状,缺乏乐趣,乃至于用权力为饵,看我的子女、大臣、国民和对手做出种种丑态,以此为乐。”
“用财富、力量和权势使凡人命运变化,观赏他们在欲念中露出可憎扭曲的丑态……或者罕有的美德。”
“朕的理智告诉朕,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会变成癫狂的昏君。”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放松地聊过天了。
甚至可以说……
从来没有过。
“我突然掐住了她美丽的颈,听着悦耳的轻吟变成痛苦的咯咯,看着她绝美的面容涨红、扭曲,她的身体在挣扎,我能感受到……收紧,收紧,给我带来更多的快乐。我正在将美丽变成丑陋,身体的感官与心灵的快乐正在融合,我依然能记得当时的情形——多么兴奋,多么癫狂。”
“在掐死她之前,我完事了。”
“我慢慢松开她,她的脖子留下指痕,从红变青,我喘着气,身上的汗变冷,我看到她的目光,一瞬间的痛苦、恐惧、绝望甚至厌憎。”
“正如我三十七岁那年觉得男女之欲已毫无乐趣可言……”
康德微微地磨起了牙。
“其实并非是毫无乐趣。”皇帝淡淡道,“那一次,看着在我身下舒展的、温顺的、雪白的美好,心中突然升起暴虐。”
“我清楚地认识到,乐趣没有消失,但在变得扭曲。我知道我必须停止,因为我打开了新的匣子,再深入下去,就会变成那些不成器的贵族子弟和不体面的历代帝王,让地下宫殿最深层的那些恶心的物件再次派上用场……那一刻,朕对自己说,朕不能变成那个样子。”
“所以,朕在三十七岁那年,失去了享乐的感官。”
“那个差点被朕掐死的女人,成为了我最后一个妃子。”
“然后这些情感消失,全都变成了温顺,她挣扎起虚弱的身子,贴过来,就像一个精准的机器,开始后面的工序……仿佛之前的事情从未发生。”
奥托二世说到这里,抬头看康德。
“那一刻,我突然变得很恐惧。”
“您现在是乐子人,正努力避免自己变成愉悦犯。”
“你说起怪话来真是一套一套的,但似乎你已经明白了。”皇帝淡笑道,“但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了……现在我发现了新的乐趣。”
康德下意识后退,斜眼道:“该不会……”
他说到这里,沉默了一小会儿,淡淡道:“今天真是话多。”
“我大概听明白了。”
康德做了总结。
“……对不起。”康德白眼道,“我有爹的。”
“我不介意,如果你父亲介意,我可以亲自跟他谈一谈,请求他同意。”
老实说,你把你那些宫廷特供的保养项目给康工来一遍再给他一张终身会员卡,那老东西就会嗷嗷叫着跟我断绝父子关系了。
“就是你想的那个该不会。”
皇帝重新坐下,含笑看着眼前的少年人。
“康德。”他认真道,“做我的儿子吧。”
皇帝微笑道:“但更重要的是……亲情,朕想要体会一下亲情的滋味。像普通的父母一样,没有任何保留和私心,天然相信并深爱着孩子,全力教导和培养有才能的孩子,让他比自己走的更远……”
康德摊手道:“你有自己的血脉和孩子啊。”
“比起你来,他们都是废物,而且都是不知道感恩、自私狡诈的白眼狼,朕如果托付真心,反而会被狠狠咬上一口。”
——因为俺也一样!
康德在心中孝了一下,询问道:“为什么执着这件事?”
“建立的信赖,合作的基础,如此种种,之前的信里,朕已经说过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