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一招，蒂娜公主就会乖乖过来，和蕾奥娜一起被您抱住……”

“——吔屎啦你！那他妈是乱剪的好么！还有你整天看这种干什么！”

“这是调研取材，用以协助解决父亲的个人问题……”

“你妈的！”

“哪个？”

“……”康德勃然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笑？”

荷鲁斯淡淡道：“什么时候？”

康德不耐道：“翻车啊翻车！柴刀啊！好船啊！蒂娜来了啊！”

“那又如何？”荷鲁斯反问道，“歌德安危操于您一人之手，您随时可以嫁到帝国、评议会、暮月甚至震旦去，蒂娜公主敢生气吗？蕾奥娜发脾气又如何？您只需要说一句话就会让维达尔商会的所有生意统统完蛋，她又敢怎么样？西歌德公司又不是缺了她不行，总有比她更好的人选。”

康德愣住了。

“您看。”铁儿子淡淡道，“您的慌乱和无措根本毫无道理，不仅我无法理解，甚至外人也完全不会明白，所以，就当无事发生就好，即便她们会因此发脾气，只要你表露出些许不满，她们就会收敛——这是最便捷的方案。”

“……不。”

康德说道：“这样不好，这样不行。”

荷鲁斯平静道：“为什么不好？为什么不行？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一拍两散，但父亲喜欢女人的话，两个世界有无数备选，性格柔顺、样貌美丽、敬您如神、百依百顺，想要多少要多少——两个世界的权贵和上位者，都是这么做的，也没见过出什么问题。”

“不行。”

“为什么？”

“因为这样的话……”康德默然片刻，轻声道，“就真的变成神了。”

荷鲁斯惊讶了一下：“嗯？”

“快感的阈值是会越来越高的，我现在已经对财富的物欲失去了兴趣，我对钱没有兴趣，是真的因为我不感兴趣，白雾世界的镜像意味着我可以通过时空法则对地球进行源源不断地复制，异界的威慑意味着我可以直接掠取我想要的财富，破碎群岛就是一个例子……”

康德说道：“对于国家来说，金钱财富毫无意义，我都快到这个境界了，组建西歌德公司，准备生产和输出来自地球的产品，吸引人口……这些举措，我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能给我赚取多少财富，而是能够带来多少工作岗位，为我工作的人能为我生产和输出什么……”

“因为我已经懂了，钱是不值钱的，纸币是废纸，黄金是土块，而用钱购买原材料、支付酬劳、让工人为我生产出的炮弹和飞机才值钱，让民众吃饱以维持社会稳定的粮食才值钱，用金钱、福利、保障、荣誉、武器和后勤所武装出来的军人，才是最值钱的。”

“懂吗？”

他摇了摇头：“如果在个人情感方面，也可以利用个人地位和力量肆无忌惮地掠取、胁迫和恐吓，那我会失去更多，如果像你所说的那样，以地位和力量坐拥佳丽三千，那经过最初的满足和放纵之后，我就会失去一些什么。”

“比如说，当我再度跟蕾奥娜坐在一辆车里时，已经不会对她的手足无措和好懂的眼神感到有趣，握住她的手时，我不会感到心跳加速，而听到蒂娜来的时候，此时此刻恐慌于翻车的心情也不会有，有的只是平静如水，啊，又来了一个肉玩具——我不想变成那样，那样的人生，我不喜欢。”

康德说到这里，笑道：“我这么说，荷鲁斯，你懂吗？”

荷鲁斯闷声道：“这个男人明明是处男但却一套一套的。”

“……喂！”

“所以，说了这么多，父亲要怎么面对蒂娜公主？”

“可能只能抱住她蹭着她的胸撒娇哭着求原谅了。”康德傲然道，“一会儿，你记得滚回白雾世界，大人的事情，不要多看。”

“……”

在此之前，维达尔商会的车队。

“蒂娜妈妈来了哦。”

下一瞬间，蕾奥娜瞳孔一缩，露出了惊慌之色。

阿福笑嘻嘻道：“诶呀，心虚了。”

银发少女怒道：“才没有！”

她下意识说完之后，才意识到了发生什么，更重要的是……她意识到康德是去做什么了——一定去找蒂娜了。

一时之间，蕾奥娜身子一晃，心中空落落的。

酸涩的心情涌上心头。

难过，伤感，愤恨，不安，纠结。

有什么资格愤怒呢？蒂娜才是他的未婚妻，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