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被英国佬事后得知,恐怕是一起较为严重的事故,以外国佬的记仇程度,多半会暗中报复。”
秦梦瑾干笑了一声。
康德继续道:“再者,他虽然不是无名小卒,但也不是很大的大鱼,说不定只知道这组织的事情,但却不知道详情,而我得不到我想要的情报,直接去找军情五处的头头或者更大的官员去拷问,你们也肯定不愿看到吧。”
秦妹子已经不说话了。
康德面沉如水,望着这在庭院里吸烟的白佬,面露冷笑。
英伦之行,他一直在保持克制,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用武力对英国官方部门进行威慑或者攻击,这并非是惧怕英国佬,而是在照顾国内的情绪。
这也是谨慎的一种,否则让国内看到他为了达成目的而对一个常任理事国的政府高官和部门进行肆无忌惮的攻击、拷问和摧残,甚至还屡屡得手,说不定会挑动国家的某些敏感神经,引起没有必要的误解和忌惮。
“所以我不会这么做。”
他望着那个伊恩-克鲁克:“我不会出现在他面前,我不会袭击他,我不会针对他,我不会拷问他,我不会折磨他。”
康德语气深沉:“但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恐惧。”
傲慢地对那些死了的女人进行污蔑和辱骂,对她们生前死后的惨烈遭遇毫不在乎,康德几乎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在公众面前,在公共场合面前,这个官僚一定会大谈多元文化与包容,大谈平等与民主,他如果敢将刚刚的评价公开说出哪怕一点,这个人就算是社会性死亡了。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就是他们的行事风格。
这个白皮猪,算是赶上了。
秦梦瑾试探地问道:“你……你要对他做什么?”
康德笑了笑:“不,他算什么东西,也配被我特别针对吗?他只是一只蚂蚁,而我要做我的事情……他很快就知道身为蚂蚁会遭遇什么了。”
他低语道:“我有一个计划——一个很棒的计划。”
先前所推断出的线索非常重要,尤其是安幼仪的现状——她身负某种特别的资质或者价值,受那个神秘组织的重视,说明她不会被轻易灭口和舍弃,也就是说,在某种程度上,是安全的。
所以,可以做一些不那么劲爆的事情了。
“今天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aoe。”
然后康德……
——等待。
他耐心地等待着,并且安排荷鲁斯去做一些侦查,然后回白雾世界进行前期的准备和谋划……直至四个小时之后。
“好了,让我们先把这些东西运出去!”
所有的大块尸体和残骸已经被装袋完毕,运到了车上,在数量惊人的收尸队的通力合作下,几个小时就完成了最初的清扫,接下来的工作是细致全面的清洁,并用化学方法尽可能抹掉全部的痕迹,而这已经不需要军情五处高级官员的盯梢,他要回去汇报——已经是下午了。
伊恩-克鲁克回到车上,司机发动轿车,一部分武装人员回到车上,一共七辆大小厢车,以及几辆suv,这是护送这些残骸和几个女权人士的车队。
“这些女权分子,是要被灭口吗?”
康德冷眼旁观这支车队驶离这错综复杂的贫民窟,然后悄然跟上。
“好消息。”
十多分钟后,荷鲁斯说道:“他们在往南走。”
这里是北伦敦,往南,是伦敦真正繁华的核心区域,全伦敦甚至整个英国的精华和光鲜都聚集在那里。
康德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但很冰冷。
“很好。”他说道,“冥冥之中,天日昭昭。”
他宛如幽灵般悄然跟随,这支浩浩荡荡的车队一路向南行驶,破败萧条的建筑渐少,繁华的高楼远眺在望。
大约四十分钟后,他们驶入了肯辛顿区。
而且还在一路向南,沿途阳光明媚,经常有豪车与这车队交错而过,路边响起笑语,各种肤色、各个年龄的人或行色匆匆,或悠闲走过,情侣挽手,提着大小购物袋的靓丽女性们谈笑嬉闹,这些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自己的幸福,对这支奇怪的车队,只透过好奇的一瞥。
没有人知道,这一辆辆厢车之中,装载着数不尽的罪恶,还有几十名女性屈辱一生的痛苦、绝望与血泪。
外面的人幸福地走在古典而优雅的伦敦街头。
里面的人零零碎碎地堆在了冰冷的袋子里。
她们平日里无尽的苦楚与哀鸣,临死前绝望的嚎叫与嘶吼,除了凶手和罪犯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