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表子,是想念毒物注入血管时的愉悦,还是怀念俄罗斯轮盘赌时的期待?”
他哈哈笑着,抓着女人的头发:“顺便一提,让你们几个表子玩俄罗斯轮盘赌取乐的时候,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子弹一定要轮到我、打死我”,可每一次都轮不到你,你是不是很失望?实话告诉你,你就算再玩一万次,也不会被打死,因为这才是我们的乐子!”
莎拉娜剧烈地挣扎着,可体能的差距实在太大,她发出了非人般的嘶吼和咆哮,但却什么都做不了,就像是二十年前那样。
光明的人生,美好的年岁,在那一刻定格,从护校毕业的她来伦敦找工作,却坠入了黑暗的罗网,这个压住她的男人,就是当初以招聘启事骗她来的罪犯,那是噩梦的开始,那是永远无法摆脱的梦魇。
衣冠楚楚的女士先生们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一出剧目,神色没有丝毫不适,反而怀着期待,他们看着手中的剧目说明,区区一张纸,就是莎拉娜将近四十年人生的概括和总结。
笼中鸟,黑暗中飞翔的绝望。
“久别重逢,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但莎拉娜,不急,你与里斯有大把大把的相处时间,但现在,见一见你的第二位朋友。”
第二个人走到莎拉娜面前,蹲下身,揭开了面具。
“莎拉娜。”他说道,“你好啊。”
女人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下意识抬头,继而,她的眼中闪过了不可置信的惊愕,这惊愕甚至胜过了再见那人贩子时的悸动和疯狂。
她失声道:“汉克!”
俊美男人担当着解说,笑吟吟道:“这可是你最大的恩人,不打算对他笑一笑嘛?莎拉娜,在你最绝望、最痛苦的时候,是这位好心的客人接受了你的恳请,把你的求救发了出去,他和你一直保持着联系,关心你,帮助你,开导你,你视他为家人,他是你世界上最相信的人……”
他愉快地笑道:“告诉我,莎拉娜,有没有过,哪怕只是一点,或者在梦里——你打算嫁给这位好心善良的绅士?”
“哦,得了吧,杰拉德。”那个叫汉克的男人笑了笑,“这个被玩得不成模样的烂肉,我每次见她之后,都要洗三遍澡。”
莎拉娜已经凝固住了,她张大了嘴巴,大脑一片空白,甚至觉得这是一个无法醒来的噩梦,她不知道自己应该露出什么表情,说什么话……
“那么,第三位。”
第三人来到她面前,摘下了面具。
是一个女人,脸庞如刀削般硬朗,打扮偏中性化,神色坚定,气质凛然,让人一眼望去就心生敬畏,觉得这一定是位伟大的女性。
莎拉娜的眼神再度震荡,她沙哑道:“会……会长……”
“一个女人,被拐卖,在地下娼馆度过了暗无天日的人生,有朝一日侥幸得救,她要去做什么?是隐姓埋名回到乡下,找个不知道她过去的男人嫁了?还是觉得自己肮脏到不可救药,结束自己的生命?”
男人笑道:“我们的莎拉娜女士,决定去帮助那些同样面临危险或者陷入危险的女孩子……啊,这真是,真是,太伟大了。”
他夸张地调侃,然后说道:“这么伟大的愿望,我们当然是要帮忙了,莎拉娜女士,是不是觉得自己的人生是有意义的?是不是觉得作为女权主义者奔走很有成就感?是不是觉得救助别人就相当于清洗自己?”
“天真,真是天真。”
莎拉娜木然望着自己极为尊敬的会长,组织的领袖,永远充满活力,永远充满爱心,永远正直,永远愤怒,永远战斗在第一线。
她将会长视为人生的标杆和榜样,想要活成那样有意义的人……
但……
她喃喃道:“会长……会长……”
“抱歉,莎拉娜。”女人轻声道,“这都是主人的任务。”
而男人的笑声渐渐染上恶意。
“你真觉得自己在做什么伟大的事情?要不要我告诉你,自由世界中各国的女权组织,经费都是来自哪里?有中东的富豪,有华尔街的财团,甚至还有墨西哥的毒枭,操,墨西哥的毒枭——那么,怎么可能没有我们?”
他蹲下身,讥嘲地笑着。
“说到底,你们这些所谓的女权分子,也不过是一个很好用的工具,毕竟现在这个时代,贱民自以为可以发出声响,很多手段已经没法用了,我们要用更加明智的方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他轻轻地弹了一下莎拉娜的额头:“我们确实要感谢你,你们的行动、示威、抗议和大闹,总是帮助我们很好地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