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抵制,如果康德执意玩打干抢这一套,势必会引起越来越多的国家的敌视。
但这也是好事啊。
反正英伦的超凡者集团已经被干掉了了,约中堂再做什么都没用了,何不点根雪茄、坐着看戏,还要干啥?
他将前因后果想了一圈,依然怒视着康德,冷冷道:“我……”
“你个什么你,想明白了就别装了。”
金毛犬的脑袋吃了康德一拍:“我替你平了圆桌,还可以跟你三七分成,天底下去哪儿找这么好的事情?”
首相勃然道:“谁跟你分成了?我是清正廉洁的公务员,怎能……”
话音未落,康德勾着他的肩膀,低声道:“你跟我港一港,法白西有没有什么作奸犯科的超凡者集团,我去把他们打杀了,抢回来的东西,依旧有你的一份,你看中不中啊?”
约中堂愣了一下,而后呵斥道:“何等幼稚!我国跟法白西虽然有历史上的敌对因素,但新世纪的大国外交友好又坦荡,怎能……”
“嗨呀,你想想看,圆桌被我打趴下了,虽然你头上少了两瓣拉屎的屁股,但你们英伦的超凡者总体力量是不是下降了一截?”
康德言辞真挚,苦口婆心。
“你下降了一大截,德国佬和法国佬的却还是这么多,这是不是不太合适?你们英国的超凡环境好起来了,是不是要帮助好邻居们净化一下?你看,都不用你动手,我替您就解决了,这黑锅嘛,也是我来背,回头还跟你三七分成,乖乖,女王不得给我授个爵级大十字勋章啊。”
饶是康德舌灿莲花,首相依然是冷笑不语。
今日告诉你了,你他妈转头就能把我给卖给甜品和嬷嬷。
——虽然是这么想,但首相依然是心动了。
英伦弱了,对岸的两个驴王八还这么强,确实不合适。
狗日的康德,如果不是这么黑心贪心,确实是一杆挺好使的枪。
就这样,话题悄无声息而毫无违和感地转变了。
从威慑呵斥,转为了坐而分赃。
约中堂沉思了一会儿,脸色依然不太痛快:“说到底还是和谈——你把圆桌剿干净了,我再主持和谈,注意,是杀干净了,你别想着留一些活口,好让他们觉得我背信弃义、藏起来给我们捣乱。”
说到这里,他盯着康德,神色严肃,眼神认真。
康德打了个哈哈:“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啊。”
首相冷声道:“别装了,你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
康德露出了郑重的神色,肃然道:“真没有,他们要报复,也会波及无辜平民,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毕竟俺们中国人不是你们英伦人,这种生孩子没屁目的事情你们能做,俺们可不能做。”
顺便一提,生孩子没屁目这句中国俗语用英语说出来,莫名其妙之余透着奇异的嘲讽感,让约中堂恼怒之余却无话可说。
“……总之。”首相沉声道,“康德,我承认,这一次是你赢了。”
康德坐回椅子上,目光欣然,矜持地点头。
停顿了片刻,首相似乎有些不甘心,讥讽道:“你朋友的朋友被绑架,担惊受怕了仅仅一天,甚至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就换来了一个古老的传奇组织的重创,还有保守估计价值上百亿英镑甚至更多的财富、产业和股权,以及你公然干涉英伦内务、影响环球的机会。”
“——康德,我看你去做生意,可能比你当超凡者要强得多。”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满和愤怒。
安幼仪的英伦签证以后怕是办不下来了。
康德只是静静一笑:“怎么算账那是你的事情,但有一点,首相先生,我得向您指明、解释清楚,让你别白挨这顿打。”
“事实上在一两个小时前,我的打算依然是把安幼仪接回国,然后找机会搞死绑架她的那个人,再把北区碎尸案的那个凶手剐了,此事就到此为止,我没有想着跟圆桌开战,也没想暴露更多的力量,没想着去做全球超凡者的法条……但有一件事,让我改变了主意。”
首相皱眉道:“什么?”
康德将莎拉娜的事情讲给对方听。
她已经逝世,这个名字也寂寂无名,甚至在圆桌的运作和干涉下,消失在国家系统的各项记录中,成为了一个被世俗力量所强行遗忘的幽魂。
——让警察、女权组织成员甚至更多人忘记莎拉娜的,不是什么神奇的精神干涉法术,不是超能力,而是权力的推动,是国家机关的意志和力量,那对于普通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