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闻出来看出来！”

她小跑到盥洗室，康德也跟了进去，公主殿下略微慌乱地看着镜子前的诸多化妆品和洗漱用品，想了想，转头对康德说道：“首先要把……”

紧接着，蒂娜惊愕地发现康德已经在脸上涂抹一圈洗面奶，然后给牙刷挤上了牙膏，往嘴里喷了一些口气清新剂，又用牙签认真地剔了一下指甲缝，然后往身上喷了一些香水，最后再将洗手液均匀地抹遍了双手正反面、指间和小臂，打开安装了水箱的水龙头，开始冲洗。

听到公主的声音，他转头道：“怎么啦？”

“没、没什么。”

公主的语气有些复杂，她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事态紧急，也无暇细想，她也学着康德快速洗漱了一番，又用法术将水分蒸干。

搞定。

蒂娜松了口气，拉着康德上上下下看了一圈，发现没什么破绽，点头，而后在康德面前转了一圈，裙摆如花朵盛放：“帮我看一下有没有……”

紧接着她只觉得温暖宽厚的臂膀抱上来：“……谢谢。”

蒂娜怔了一下，而后蹭了蹭他的脸庞，轻声道：“我看史书与传说，伟大的英雄和圣人们有一种特质，他们比常人看得更多更远，所以会心怀悲悯和善意，将很多事情视作自己的职责……康德，我不希望你这么累。”

康德默然片刻：“我是说，谢谢你的款待。”

“……”

这一瞬间，即使是对康德情根深种、千依百顺的蒂娜，都有一种牙痒痒的感觉，恨不得将他咬上几口，但羞恼只持续了一瞬，她吃吃地笑了起来。

这也很好嘛。

“走吧，大家都等不及了。”

“嗯。”

里里外外，在地球待了将近二十天，但在时间差流速下，异界也不过是两三日光景，不过这将近三周里，康德倒也不是全然在地球度过，卡着时间，夜里也会回远港待上一会儿，看看有没有什么事情。

今晚也是约好的时间，他如期而至，陪着因为他而聚在远港的大家共进晚餐、休憩一二，明亮的灯光下，中式餐桌上摆满了各式佳肴，都是从钓鱼台国宾馆订购的，几乎是地球中餐所能做到的顶尖水准。

晚餐的时光静谧闲适。

除了康德之外，参与者不过两人一龙一猩，他特意询问了阿福，舰娘说她那边跟评议会的提督小姐有约，就不参加了，请康德晚些时候过去。

鹦鹉照例也不参加，她一直与所有人保持着疏离，即使是出任真理司主官，也带着黄金面具示人，只有在康德和黛瑞拉面前才会原形毕露。

人数少其实也是好事，哪怕眼前的四位其实也组成了两个小团体，康德心知肚明却并不点破，开玩笑，这哪有大老爷们说话的地方。

但无论如何，这一餐吃得还是很开心。

他握着阿猩的手，询问蕾奥娜的工作，问她主持西歌德公司有什么麻烦，会不会累，有什么需要的，蒂娜的团结部也同样如此。

龙娘会翻着白眼跟他吐槽龙岛的叼毛又搞出什么幺蛾子，她现在成为了龙族防务跟康德之间的联络专员，每天除了写写画画之外，就是变着花样恶心龙岛那边——她从小在那里受尽排挤，现在有扬眉吐气的机会了。

“最近会不会觉得无聊？”

他最后询问阿猩。

破碎群岛的夺岛之战后，阿猩就返回潮声庄园，他虽然时时抽空陪她，但有些时候脱不开身，又不好将阿猩时时带在身边，所以怕她寂寞。

“还好啦。”阿猩说道，“每天吃东西，看你给我的那些影片，觉得厌烦了就去跟她打一架，就是见不到你时会想你。”

康德握着她的手，有些歉疚，无论是蒂娜还是蕾奥娜，亦或是莉莉和鹦鹉，都有事做，她们或是歌德公主，或是出身名门的大小姐，高贵的银龙，精灵的先代帝王，每一个都跟这个世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唯有阿猩是白纸一张，她跟这凡世的唯一联系，恐怕只有康德了。

“你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

“想做的事情？”阿猩想了想，“想吃东西，康德会给，想看东西，康德会给，想打架，找人打就是了……”

莉莉竖眉道：“喂！”

阿猩对龙娘的怒视视若无睹，她望着康德，嘴角还沾着油渍，笑容傻得可爱：“也没什么想做的事情了，就想跟你待着。”

康德给她擦了擦嘴，笑了笑：“嗯，我明白了。”

由于某种尚不明确的机制和结果，阿猩可以无视白雾世界的抹杀法则，这次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