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末知的自然灾害, 进步降低人为修复的可能性。对人类社会而言, 面对已知的破坏, 和面对未知的破坏, 后者更让人感到恐惧,因为,人无法对未知的东西产生足够的行动力。
马恩在强烈的耳鸣中,努力将自己的逻辑进行修正,努力将自己的思维调整到如上所述的角度中。他可以感受到,有一些从古怪旋律中滋生的念头.在干涉这种调整,意图迫使自己陷入-个恶性的质疑中。
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糕.强烈的耳鸣直中脑部,犹如直接在脑海中尖叫.让他的思考能力好似生锈了一样,每转动一下,都会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地面好似变得松软,自己摇摇欲坠,仿佛地面随时会垮下去,而自已也将会掉落下去。他知道,这是自己的错觉。
他无法接续之前的思考了,他必须重新进行询问。
自己脑海中的旋律, 是造成目前一切不自然现象的直接原因吗 ?广田小姐的行为,是产生这种古怪旋律的直接原因吗 ?自己月前的状态异常,是因为自己遭到了“恶意的攻击”吗?这种“恶意的攻击”来自于广田小姐吗?马恩那只抽搐的手不停砸在桌面上,越来越用力,即便他用另一只手按住,用尽了全力,可是,左手的力气却出乎意料的大,就好似有别力量,正凭空拽住这只手。
他希望这个时候.没有人接近仓库。尽管他已经将仓库门反锁了.可是,接近的话, 也一 定会听到这只手猛敲桌面的声音吧。他想,如果有人听到了,那肯定是十分古怪的,让人感到害怕的声音.
一嘭, 嘭嘭,嘭,嘭嘭嘭
...马恩猛然用右手扯,改变了左手的位置,让左手的指尖擦过桌角。
指甲翻卷起来了,尖锐的痛苦钻进脑海里。下一刻,他在左手敲下的时刻,用右手加了力。左手的手指再次磕在桌角上,咔的声断裂了又是一阵尖锐的痛苦钻进脑海里。
马恩的脸色平静,熟悉的痛苦就好似让他那生锈的思维上了油,他又可以顺利思考了。
思考若一系列问题,他仍旧只感受到一种暧昧的.偶然的,巧合的,牵强的逻辑。从已经建立的逻辑出发.如果回答“是”,恶意就会上A. 那么,如果回答“否”, 这一 系列的变故和征兆又意味着什么?
抛开“否” 的可能性,真接回答 “是”,那么 ,所有的问题都会变得简单。然而,这个简单的回答.却让马恩觉得很不理想,与自己的直觉和经验有冲突,乃至于有些不安。这种不安和他在“邮局”工作的那段时间,在面对未明状况时,因为判断错误而踏入陷阱所产生的不安极为相似。
在晋升“邮局”的主任职务前,他受到过一些记忆深刻的教训,他十分清楚,轻下结论将会导致错误的选择,错失些真正重要的东西,反而会带来真正迫在眉睫而致命的危险。
太过谨慎或许会被视为犹豫,而犹豫有时会带来失败。可是,他更宁愿承受这种失败,因为,在对失败有所准备的时候 ,犹豫的失败往往是平南的失败。
马恩经历过不少背水一战的危险 ,但只有还有机会,他一点都不喜欢押 全注的赌傅。
所以,马恩开始从“否"的角度, 追逐若自我的逻辑.追逐若那若隐若现的线索.回顾着自身出现异常之前.所有可能会导致异常的状况
在强烈的耳中,在让人作呕的旋律中,在那持续传递的痛苦中,御手洗教授的话再一次在他的耳边响起:
“那不是玩具,而是危险的仪式品。
“它的功用不明,也许不是唯一的,但肯定具备某种意义。
“很多人为夺它而死。马恩的记忆一直回溯到他走进那家成人玩具店的时候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提着黑伞和巧克力,站在橱窗前观察那个玩具,他转过头,似乎又看到了那个背着吉他箱子的年轻人风风火火地推i而入。年轻人结账离开的时候,他和他撞上了。
一是这里吗?
马恩开始开始有一种感觉,自己正在遭遇的异常,其根由在成人玩具店里时就已经埋下了。广田小姐的旋律不是问题所在,而是因为那个灵由,才让旋律发生了变质。
是仪式品的影响?哪怕没有直接接触,也会产生影响吗?是特定的影响?还是广泛的影响?
不,应该不是广泛性的影响。应该有很多人见到过仪式品,乃至于接触过仪式品,但应该不是每个见过仪式品的人都发生了异常。
一那么 ,那个年轻人会是触发危险的媒介吗?是那个年轻人本身就有问题吗?
虽然马恩没有直接触碰过仪式品,但是,马恩开始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