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的。这是绝对的,没有鹫峰红苑担忧的另一种可能性。
马恩做出决策的基础,可不是什么怪诞离奇的想当然,不是诸人以为的神奇魔术,也不是泛泛的价值观和理想主义,而
是科学系统的人类行为学、社会学、组织学和心理学等等社科理论的综合探讨,是“邮局”主任及以上职务的必修课,是对
这种种理论的实践经验。
马恩讲科学,不讲玄幻,哪怕他写的故事,起的名字,有强烈的民俗文化特点,但科学的展现并不仅仅只有数理研究和
科技产品,只要“神明”还没有跳出人类的框架独立施加影响,他对基于人类社会科学的判断,对人类哲学系统中所揭示的
矛盾冲突,就拥有足够的信心。
人类已知的科学与哲学,一直都是马恩最强力的心脏。从科学上升到哲学,又从哲学回归科学,这是马恩直面怪诞离奇的循环动力。贯穿个人与社会的思考与认知,而不仅仅局限在数理之中,将这思考融入日常的言行中,而不是针对某一时刻
才去临阵磨栓,这才是马恩的意志体现。
“不用担心,他们绝对不可能合作。”马恩斩钉截铁地说:“仪式和神明是冲突的,他们必然发生冲突,机会定然在他
们发生冲突的时候,这也是他们即便预料到了,也无法改变的地方。他们就算微好了准备,我们也依旧H有机会,除非他们能
够碾压所有不利因素,但如果他们真能做到,又为何要转变和利用不利因素,而不是一开始就彻底铲除掉呢?”
是的,敌人足够聪明,也足够阴险,但他们依旧拥有无法改变的矛盾,必须面对无法扭转的冲突,那些他们必然要面对
的关键,就是他们的计划中必然存在的封点。既然敌人的计划足够柔软,有强大的韧性,他们将真正的弱点隐蔽在阶段性的
计划中,导致针对某一计划阶段的反抗都不如预期,那就逐一体验并剖衍已经过去的阶段,寻找他们无法进行调整的“硬处”。
这才是真正有益的主动——只要能够看穿这些“硬处”,就有机会赢。
马恩没有变魔术,而是这些敌人在变魔术。纵观整个事件,都是这些敌人在用降眼祛,但障眼法可不是魔法。敌人固然
拥有神奇的仪式,古怪的力量,但他们没有掩盖整个计划的魔法,也无法躲在无人知峣的苷兄里完成计划。
马恩就如同狙击手一般,一直在搜索并瞄准他们的要害。如果他们没有察觉到,动作又何必如此频繁?那每一次可观的
反应,都会给予马恩清晰的反馈,无论是上原专务还是邪教,亦或者是其它势力,皆是如此。
所以,鹫峰红苑也错在因为行动的失败,就落入了思想的窠臼,以为自己等人只是在被动承受打击。
“我们在这里按兵不动,对‘神明’也许是没有意义,但是对上原专务也同样毫无意义吗?”马恩反问,“难道上原专
务真的能无视我们?那他对我们做了那么多事情,又是为了什么?只要他知道我们在盯着他,只要他为此不得不做出准备,
只要他的仪式必须考兹我们的因素,那么,我们的无为既是有为。”
在大陆有句俗话:有所为有所不为。
有目标地去做什么,有目标地不去做什么,两者都是有意义的。
鹫峰红苑对马恩的解释还是有些犹豫,她能够听懂马恩的意思,但是,她觉得自己的脑子转不过来。她感到自己的内心
中,有一种强烈的悄绪,一种激烈的思考,如鲠在喉,让她难以去思考太多的事情。她早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根本就不能
如马恩那般冷静,哪怕觉得冷静才是正确的,也对正确有一种微妙的抗拒—
她几乎想要不管不顾,只凭借一斑勇气去做白己想要做的事情,某些激情的含头正在她的心中回荡,只要马恩一声令下
,自己哪怕是恐惧和绝望的,也绝对第一个冲上前。
神社的毁灭,被视为毕生责任的“神明”被放出,罪魁祸首的恶人招摇过市,这每一件正在眼前发生的事情都在向她解
释一个悲惨而痛苦的未来。她所有的想象,都仿佛能够聆听到那种即将填充文京区的痛苦勺绝望的叫喊,并深深刺痛了她的
内心。无论她对马恩先生有多么信任,无论马恩先生的解释听起来有多大的道理,她依旧被自己脑海中那尚未发生,但似乎
在接下来定然发生的“未来”折磨着。
她无比渴望去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