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姆在晕眩和呕吐中苏醒,他对这场战斗实在是深恶痛绝。虽然有想象过“神明”是怎样的
一个庞然大物,但这些想象万万不及一场真实的体验,就和在午夜回响里遭遇那些怎么打都打不
过的怪物一样,而这所谓的“神明”简直就是那些怪物翻了好几倍的强大。束手无策是理所当然
的,换做平日里,他和雷特早就逃之天天了,可如今深陷其中,难道事情落到这一步,是自己和
雷特两人的责任吗?要战胜这些明明就束手无策的敌人,岂不是强人所难吗?
哈姆心中的情绪伴随着身体的极度不适,已经沸腾到了极点,他有一腔怒火不知道该如何发
泄出去。他对任何事情,任何人,任何导致自己和雷特两人不得不面对这个绝境的所有因素,都
抱有强烈的排斥。
他想要逃离这个噩梦,可是,他无法逃走。没有什么比这种“什么都做不了”的困境更令人
感到无助了——
马恩,上原专还有那个佐井久之,那些个该死的女人!都是些什么东西! ?
哈姆狠狠捶了-下地面,泥水顿时溅了他一脸。 他吐出口中的苦涩残渣,身体在秘药的副作
用下产生的痛苦让他在这困顿之中,很快就变得精神奕奕,他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好似要被这痛苦
榨出汁来了。这痛苦并不妨碍他思考和理解现状,几乎是在恢复意识的第一次时间, 他就自然而
然听到了“旋律” 。
整个战场都被“旋律” 楼盖了,这些声音在他的痛苦中显得十分嘈杂,他被迫去认知由这些
“旋律”带来的信息。他以一个资深午夜回响行走者的本能,下意识接受了这一切,他根本来不
及反悔。而他的脑袋,就好似被重重来了- -锤子。
一结缘神的噩梦? 分兵布阵?
一这些家伙在搞什么? 难道我们就只剩下三个人了?
哈姆左看右看,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知音爱美小姐和她的经纪人正陷入痛苦的昏睡中无可
自拔;神社的巫女小姐正苦苦挣扎,看起来比自己早-步恢复了意识,亦或者,根本就没有真正
陷入昏迷之中,但她显然很不适应这种痛苦,也许在她的生命里,还是第一次遭遇这 样的折磨,
哈姆看着她苦苦抓着胸襟的模样,都要觉得她是回光返照了。
一可恶, 马恩这家伙究竞做了什么?这种刺激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吧?真的会死人的!
哈姆一边接受“旋律” 继续带来的信息,-边将手伸进口袋中,他得想力法帮帮这位巫女小
姐。尽管他对这个战场上的一切都抱有负面的心态,但他还没有昏聩到做一些让仇者快意的事情
, 而且,仅从自诩- -位绅士的角度来说,他也没有理由去拒绝- 位受到折磨的年轻女性。
这位巫女小姐有着大家公认的天真和认真,就像是在刻板印像中,那些在学校里一本正经地
做着学级工作的学生一样。她和她所在的神社确实是导致如今大难临头的主要因素,可没有她,
哈姆也不知道还有谁能解决这个“神明” 。
至少,哈姆不认为别的人能做到,包括那个用心险恶,心思深沉的大陆人马恩在内,有- -说
一,全都是白给。虽然马恩及时救下大家,可要不是马恩的引导,局面也不会落到这么险峻绝望
的地步一哈姆 觉得自己看得很清楚,马恩并不是受困于敌人,而是主动选择了被动的策略。他
承认,这里的每个人都没有这个大陆人的脑袋好使,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是一个白痴。马恩的策
略毫无疑问是令人备受折磨的,在这个战场上,虽然没死成,但活着也看不到希望。
这是-种很难说降低了多少风险,但绝对是置大家于火架上烤的策略。现在马恩和那个所谓
的“神子母体”周旋,哈姆只看了几眼,就嗅到了同样的策路,那里散发着同样的恶臭。
“那个该死的马恩,难道就没有一点恩义吗?”哈姆从口袋里掏出药物。如今的噩梦变得很
迷离,但“旋律”让他将这里当作真实,他也就这么做了。他发现自己的“旋律”果然发生了某
种变化,这让他能够利用自己的力量去做更多的事情。
他不确定这些药物是否对这位巫女小姐有效,但药物是通过麻痹神经来阻隔生理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