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他
希望马恩的药物不是那种怪诞离奇的东西,这种奇怪而强烈的痛苦,依旧会受到神经的控制-
他现在一边感受这种痛苦,就一-边打哆嗦。
要不是因为还要做事,他也就自己吃下药物了。可是,在这种情势危急之时,他身为能够出
手的人,就不可能去冒着神经麻痹的风险吃药。
哈姆将自己的药物分发给每一个人,那边正在战斗的三个人至少做对了一-件事:他们没有让
敌人有机会干涉这边的休整,这给了自己等人喘息的时间。
当然,按照他解读的马恩的策略,除非在发生进一步的变化之前,这场战斗会像老太婆的裹
脚布一样,又臭又长,令人烦躁一哈姆觉得, 马恩至少还有几张牌可以打出来,去尝试改变局
势,可那个大陆人就是藏着掖着,- -点都不痛快。
“该死,该死的马恩,愚蠢的马恩他碎碎念着,将众人的身体摆在一块。巫女鹫峰红
苑似乎清醒了一阵,她试图爬起来,但哈姆阻止了她:“你现在这个样子, 连站起来的气力都没
有吧?还是趁还有时间,赶紧想想还能拿那个‘神明’ 怎么办!”
哈姆的语气很重,他不想如此,毕竟巫女小姐本人也深受其害,她还那么年轻,就得面对这
令人绝望的处境。自己的说法,似乎在将最大的重担压在这位年轻巫女身上,回过神来,他自己
也有些赧然。
哈姆张了张嘴,没有继续说什么。他开始深入聆听自己的“旋律” ,将过去没能发挥出来的
力量用在此时。
哈姆的“旋律” 很灵活,他的力量需要-一些小技巧去展现效果,在大多数情况下,他的“旋
律”并没有直接的攻击力,哪怕是雷特,在关键的时刻都能够针对某个具体的目标爆发出强大的
破坏力,可他的“旋律”- 直都是轻巧的,通过拼装不同的效果和性质,来达到-些便利性的功
效。
在午夜回响里还好说,那几乎是最容易让“旋律”的力量发挥出来的环境,而在之前的噩梦
里,他的“旋律”近乎被削弱了三分之二。如今“旋律”覆盖了这个战场,那首由吉他手带来的
《北极星》拥有着强烈的侵蚀性一哈姆不认为, 这是能够对付“神明”的力量,但是,在《北
极星》的旋律辐射到的区域,“旋律” 总体变得活跃起来,他可以切身感受到,被削弱的那部分
能力又恢复到了可以使用的状态。
哈姆对“旋律”的应用就像是打牌一样,如果单纯一张牌,或者是不成体系的牌面,会显得
很弱。他需要通过技巧做出一套大牌,来增强效果。之前他的状态,就好似手牌被噩梦强行夺走
了好几张,让他所构造出来的体系都无法成型。
现在他撬动“旋律” 的力量,那发自内心的“旋律”没有半点阻隔。这是进入噩梦后从未有
过的畅快。哈姆想象着,自己手中捏着几张好牌,一些更 具体的想象开始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一
他以为痛苦会干扰自己的思维,但是,在对抗这种痛苦的过程中,他似乎更清醒了——
层看不见的薄膜出现在他的手心,他也看不见,但他可以感受到一他经历过很 多次类似
的情况,自己的想象正以一种更切实的形态,被他所掌握。技巧就像是飞舞的织针,薄膜在呼吸
间就盖住了躺在-块的众人。
很顺利,甚至于比在午夜回响的神社里还要顺利。哈姆在做技巧的活儿,所以也能清晰感受
到,《北极星》 的旋律在这个过程中如润滑油,如助推剂,如同一个高明的音乐家,自然而然就
完成了对固有旋律的润色。在午夜回响的神社里,“神明” 带来的阻力是如此之大,而在这个噩
梦里,那个“神明”的影响几乎全都被抵消了
哈姆知道吉他手在做什么,对方是在更加深入而直接地去接触那个“神明”的巨大轮廓。有
人挡在前边,无疑令人松了一口气,但是,这绝对不是一-个午夜回响行走者该做的事情。
这家伙简直是在自寻死路!哈姆- -边庆幸,-边又感到悲哀。吉他手的《北极星》是他听到
过的最好的旋律,正因为马恩的策略,才迫使他必须面对-场自己无法解决,就连去尝试都是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