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的.上原专务和邪教大本营,哪一个才是最被关注,着力最多的对象?完全是-眼就
能看得出来。无论有什么理由,也都无法掩盖这个事实。
在由邪教引发的大事件中,邪教主体反而被边缘化了,真正被关注的焦点,真正能够决定胜
负的关键,已经从邪教身上转移了。就好似上原专务被抽离后,即便邪教内部还有构架,但已经
和饼干-样松脆,这个邪教就好似变成了一群怀着邪恶的欲求,零零散敬聚集在-一起的聚会,更
像是某种同好会,而不再是一个有力的团体组织。
上原专务肯定不是邪教最大的头目,他的身份已经被确认是中介,但这个中介却成为了邪教
中实质性的轴心。至于邪教真正的头目和高层,究竟是什么人?正在狙击自己两人的这些邪教成
员,又是何种来头?警视正看不出来,感受不到,只觉得不重要一哪怕警 视正是处于一个被暂
时割裂了和乌克兰女人的危险境况下,依旧对自己的对手感到荒唐荒谬。
在这个快速升温,噪音刺耳的房间里,警视正仅凭直觉选择停止和移动,就像是在玩“木头
人”游戏。敌人当然不会公然示意“一、二、三”,但警视正能够通过聆听“旋律”,相信自己
的直觉,去感受那听不见的讯号。
这里肯定是有某种怪诞离奇的力量,但无论是警视正还是乌克兰女人都不会惊讶于邪教成员
表现出这种程度的实力,用这种类型的策略。因为这既不惊奇,也不意外,更没有任何可以称道
的独特性和爆发力。
这里有几个人在狙击自己和乌克兰女人?警视正觉得至少有两个,最多也不会超过四个。警
视正知道自己一介新人,可眼下却能打得有来有往,这一事实也表明, 这些邪教成员的攻击重心
不在他身上,而是锁定了乌克兰女人。甚至于,他觉得自己的对手有点儿傲慢,之前被击杀的成
员,被突破的防线,都没有成为对方的警示。正是因为这种轻慢的态度,所以,自己才没有承受
极限的压力。
是的,警视正可以感受到压力,却没有那种死亡线上挣扎的感觉。
敌人的攻击轨迹很奇怪,大概不是枪械,无法直接目视,但他抓住了一-个节奏,并且在数次
躲避中,证明这个节奏是完全有效的。在短短的数秒内,警视正已经在停止和移动的重复中,抓
住了敌人的位置。这个敌人虽然也在移动,但并不积极,也没有在自己的攻击失误后进行任何调
整。
警视正在自己的职业生涯中,经历过好几次枪战,没有一个匪徒或警察, 会是以这样一-种单
调的轻慢的态度去开枪射击。基础的规避,常识的躲藏和调整,枪战中那些为了保护自己的最基
本的谨慎,在眼前这个敌人身上完全看不到。
所以,这个敌人究竟是以怎样一种心态, 来狙击自己的呢?是觉得怪诞离奇的力量可以杀人
, 枪弹无法杀人吗?还是觉得拥有超能力的自己是绝对优势,而对手是一一个普通人,毫无反抗之
力?
难道这数秒的时间,还不足以让这个敌人对一-个已经发生的基本事实进行常识而基础的判断
吗?亦或者说,对方真的无比相信自己的防御能力?
警视正十分不理解,他总觉得这些敌人应该战斗经验丰富,不说和专业人员比较,起码应该
拥有他这个普通人的评价中,最基本的战斗素养。
他距离敌人已经足够近,人影隐约能从氤氲的蒸汽中看到了,他的直觉,他抓住的节奏,就
像是在这个人影上标注了准星:头部、手脚、躯——那些致命的和非致命的部位,大大赤赤地
曝光在他脑海的描绘中。
这种时候还不开枪更待何时?几乎是那些看不见的攻击再次擦身而过的同时,他如同老式警
匪片中的快枪手,拔枪,扣下扳机。他的准备已经足够充份,他的经验足够丰富,不需要三点一
线的瞄准。他有强烈的自信,只要没有更多干扰,弹道绝对是准确的。
就在枪响的下一刻,敌人的身影顿了顿。无形的攻击再次袭来,警视正再次按照固有的节奏
躲开,但也就仅此而已。没有更多的攻击了,那个僵硬的身影从高处跌落,如同木偶一样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