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真的看不清里边
的情况,只觉得那里边好似一团浆糊。
即便如此,键盘手依旧认可了大脑袋的理解:无论这东西原本是什么,它现在就是神子母体
,它在孕育某种东西。
键盘手也已经可以联系之前看到的情况,想象这个过程了:古怪的房舍内部隐藏若大迷宫的
主体,而怪诞离奇的锈红色白天外而来,落入其中,于是大迷宫开始受孕,不一会,房舍就如同
蛋壳般破裂了。这东西的孵化和成长都极为快速,它得体积迅速威胀就是证明。键盘手觉得,目
前它还只是一一个漂浮在羊水里的胎儿,一旦成形,它的体积将是超乎人们想象的。
而且,一旦它被彻底孵化,进入童年期也定然极为快速。从它现有的“旋律” 来看,它的力
量也会急剧攀升,到时再想要对它做点什么,难度就会千百倍提升。
键盘手听到了大脑袋发来的声音,尽管大脑袋用“声音”这个中性词来描述,但它其实是有
韵律的,不同的是,这些声音还达不到“旋律”的复杂程度,也没什么个人特质。听起来像是某
种电报码,键盘手这么想着。不过,她无法从这些声音中找到与之相关的信息,那种感觉就像是
这些信息前有一把琐拦着,她知道锁头后边肯定有东西,但却无法绕开这把锁。即便她的“旋律”拥有惊人的渗透力,也无法轻易渗透其中,而必须用更巧妙的方式,例如组装成相应的钥匙。
对键盘手来说,这并不麻烦,却依旧要下一定的功夫, 而且也没什么必要。既然大脑袋上了
“锁”,那就意味着,它不希望里边的信息被破解,而键盘手愿意尊重它的决定。
“很厉害吧?我的加密, 就算是你也不能轻易突破。”大脑袋得意洋洋地说。
“是挺厉害的。”键盘手-边将这些上了锁的信息融入自己的“旋律”,犹有余力回应:“
不过,感觉有点儿熟悉。”
“熟悉?”大脑袋有些困惑,“这 可是我的独门加密绝活。
“只是感觉。”键盈手解释道:“其实, 从我的角度来看,当聆听者深入‘旋律’到一定程
度,都会发现,这些'旋律’ 其实都是加了锁的。正常情况下能利用的只是表面的一层,更多的
信息被锁起来了。如果要获知加锁的信息,很可能需要突破界限。’
“原来如此,听起来很吸引人。”大脑袋煞有介事地说:“我觉得, 突破界限的那些人虽然
有点儿鲁莽,但也是怀着对未知的好奇吧。
“我个人不认为,人们能够承受加了锁的那部分信息,实际上没有人能在突破界限后保持正
常,不是吗?”键盘手这么说着,已经将自己的工作完成了,“接 下来该怎么做?”
“做你最擅长的事情,将你的‘旋律’ 渗透进去。”大脑袋有点儿兴奋了,“然后在 里边搅
拌一下,注意维持自己的‘旋律’ ,不要被它的‘旋律’ 打断了。”
键盈手自然如其所愿,哪怕这是一-个正被孕育出来的“神子”,拥有难以正面匹敌的“旋律”,但在它完全突破孕育的临界点之前,键盘手还是有自信能够掺和一会的。因为,她的能力是
渗透,而不是攻击.
而且,也因为这东西是“神子”,所以,当她插入“旋律”并在其中搅拌的时候,隐隐有一
些不道德的兴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