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
这个仪式中真正改变的地方,就是这个节点从上原专务变成了“神子” ,但从本质上来说,
上原专务之所以能够成为仪式的节点,也是因为他获得了结缘神的脐带,所以,本质并没有改变。因为,从本质上来说,“神子母体” 这个身份才是最关键的,究竟是谁来充当这个“神子母体”,成为仪式不可或缺的节点,反而只是人们自身思维和资质上的限制。
这依旧是科学,这些怪物利用某种切实可行的方法,完成了对人的改造。
因此,仪式还在按照原来的流程继续。蟾蜍神的这一半依旧流向了 “神子” ,这个时候,马
恩只庆幸,自己等人并非-事无成, 至少它的- -半被封印了。否则,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一如此一来, 原来的计划又可以走了。
仪式回到原来的流程,在马恩的策略上并不是毫无益处的。当敌人的计划稳步进行,也同样
意味着己方的针对性计划也能够继续按部就班。从策略的角度来说,那些不受控制的波折和变故
反而才是多余的。
马恩在飞t速计算蟾蜍神力量转移后的配比,博弈就是这回事,当一方抛下既有筹码,就意味
着所有人都有机会利用这部份筹码。他早就针对这场博弈进行过建模,尽管情报信息的缺失导致
模型失真,但是,如果连模型都没有,那就太不专业了。平庸的赌徒会寄望运气,但精算的赌徒
如上原专务那般,也一定会在脑海里制定这类模型的。
毫无疑问,“神子” 的性能会得到大幅度提升,但是,它依旧无法完全获得蟾蜍神的这部分
力量。因为,结缘神同样在吸纳这些筹码,而且效率会更高,数量也会更大,结缘神在这个时候
已经变成了这场博弈的庄家,它是现阶段的最优胜者。
己方这边损失了一部分人手,但是,必须达成的最低目标已经完成。被视为最优先目标的蟾
蜍神,丢失了几乎所有的筹码,与此同时,所有的计划都回到正轨,继续稳步推进。
几经判断后,马恩谨慎地肯定:这是距离蟾蜍神出局最接近的一一刻。
“神明”或许永远都不会彻底出局,但是,至少在这一桌,它已经筹码全压,连结果都不看
就暂时离场止损了。
“所以,以这种方式将剩下的筹码全都交给一方吗? ”马恩舔了舔嘴唇,他觉得这个选择完
全合乎逻辑。如果“神子”能够利用这部分筹码翻身,那么,蟾蜍神多少也能拿回一些吧?但是
这也算是蟾蜍神的失败吧,在这场和结缘神的对庄中,它输得太多了。
不过,这个时候,马恩也还是忍不住疑惑:
一谁才是最初的庄家呢?
一开始像是邪教,但后来证明他们不是。然后是各国政府,但事实也证明,他们的关注点有
所偏移,并非主动坐庄者,更像是场外放贷者。资本最大者毫无疑问是“神明” ,但是,“神明”更像是被人们自身的无谓之举生拉硬扯进来的。
归根到底,这次事件依旧是由人推动的,并且,包括上原专务在内,这些阴谋家都轮流做了
一次庄.
一难 不成涉及这次事件的所有人就是这场博弈的最初庄家?
马恩一产生这样的念头,表情就有点儿扭曲。这个结论太过于荒谬,毫无道理地拔高了所有
人的位置,过于侧重人们的整体性,削弱了人们的个体性。他更多觉得,这是“人本位”的固定
思维方式所产生的错觉。并不说这种思维不好,也不是说,人们的位置很低下,但作为专家,无
法从一个更加客观的角度去判断,只是经由现象去臆测,就是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