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恩目送鹫峰红苑背着白色吉他跑出神社,斜斜的夕阳映照着山峦绿树,她的身影在树荫下
消失了。他在神社结束后,在神社存放行李的房间里找到了这把吉他,他知道吉他手需要它。吉
他手的战斗有目共睹,马恩相信他还活着,只要有一把吉他,他依旧可以奏响那首《北极星》。
况且,濒临“旋律”界限的键盘手避开了最初的危险,而谁都不知道濒临界限的午夜回响行
走者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只能肯定,那一定是很强很强。以两人之间的交情,马恩相信键盘手绝
对不会对吉他手放任不理。
“那么,就靠你了,音成小姐。”马恩如此对晚风述说。
“亲爱的,我们回房间吧。”广田小姐这么说着,牵起他的手。
马恩返身抱住她:“你听到了吗? ”
“什么?”
“歌声。”马恩在她耳边轻声细语,“我听到了, 遥远的歌声。”
歌声藏在风里,徐徐拂过耳畔,马恩听到了熟悉又难听的声音,古怪却又明亮的节奏。他知
道,是知音爱美在唱歌。知音爱美一直都拥有“旋律”,哪怕她自己不知道。她的“旋律”或许
曾经是邪教的阴谋,亦或者曾经是上原专务的底牌,在蓄谋已久的仪式中也曾经为大家带来伤害
,可是,如今她的“旋律”是属于大家的,正如马恩:一直相信的那样,只要跳出阴谋的框架,每
个人都能拥有更多的可能性。
有的人还没能将自己的可能性发掘到最大就已经身故,有的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上了新的
道路,但无论如何,每个人的可能性,那些跳出阴谋诡计的可能性,都会在关键的时刻,为马恩
和其他人带来更多的希望。
战斗还没有结束,自己这些人还没有输。
所以一
“现在还不行。”马恩说:“我们会在梦中醒来, 在现实中相会,然后- -起回到我们的家。
“亲爱的?”广田小姐带着不解。
马恩放开她,凝视她那明亮又充满疑惑的眼眸,他无法从中看出广田小姐对如今的情状是否
知情,但他不需要确定她是否知情。因为,要回到战场的是他。广田小姐没有敌人,而他有必须
面对的敌人。
“等我。”马恩第一次主动地吻上广田小姐的唇瓣,将她的话堵在口中。
广田小姐似乎沉醉在这一-吻中,当她从回味中醒来,马恩已经不在了。她没有彷徨寻找,她
仿佛听信了马恩的话,静静地伫立在廊道里,注视着前方,任由夕阳下的晚风挽起发梢。
佐井久之的藤蔓和丝线相互拉扯,这些丝线太多了,头上,脚下,四面八方,它们填满了感
知里的每一个角落, 在这广袤的大地下,竟然找不到一处能安身的地方。即便“棺材”对这些丝
线有一-定的效果,可是,越是与之纠缠,就越是会感到后继无力。
庞大的数量,庞大的体积,无比坚韧的质地,这些丝线不需要任何稀奇古怪的能力,就能够
把佐井久之打得四处游审。佐井久之就好似浸泡在- -片诡厄的海洋中,每一次浪湖袭来,都让他
觉得生死就在这一刻。他比任何时候都清楚,自己不可能战胜“神子”,这些丝线只是“神子” ,
的触手,不对它的本体发起致命的攻击,自己任何反击,都不过是拖延死亡罢了。
然而,怪物佐井-点都不觉得遗憾,他遵守了自己的誓言,执行的是自己的决定。他并非主
攻手,仅仅是在保护其他人罢了。有的时候,战胜敌人就是保护自己和他人,但如今鱼肉熊掌不
可兼得,总是要有入去守护其他人的可能性,如今也只有它能到。
“所以一” 怪物佐井撕扯着身上的丝线,“在你输掉之前, 我可不能先死了。”
下一眨眼,更多的丝线缠绕在它的藤蔓上,在角力中,藤蔓和丝线处处断裂,又迅速长出来。它挥舞着棺材,爆破的冲击不断向地面喷发,可它一步都没有踏入地面。在地面上,也有藤蔓
和丝线的纠缠,-方拼了命地筑起篱笆,-方刁钻地寻找每-个可以入侵的角度。
怪物佐井知道,自己之所以还能够抵御这些无处不在的丝线,仅仅是因为“神子” 无法投入
全部的精力。不仅自己在做牵制,乌克兰女人,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