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岛小姐那边已经和苏我狐彻对上了,那么……”
片山圣走入房间的时候,浅见悠子正趴在地板上,长长的头发落在地上,屁股对着门口,姿态看上去很不雅观。
她的嘴巴和鼻子间夹着一支笔,手上还拿着一支铅笔正在笔记本上涂涂画画,嘴巴里嘀嘀咕咕地念叨着几个名字。
女仆小姐柳眉微蹙。
对于从小被家族当作“完美的服侍工具”培养起来的女人来说,只有在涉及到自身所效忠的主人的时候,才能被允许展露情难自已的一面;而在其它任何时候,都必须保持高雅得体的仪态。
不过这毕竟是她对自己的要求,不能用来强迫别人,更不用说是未来有可能成为主人伴侣的候选人……可要是眼前这个年轻姑娘要是真想成为新娘的话,仪态还是要讲究的,否则到时候丢脸的不止她一人。
片山圣心中想着,决定在救回主人后再委婉提醒这方面的事情。
听起来像是在表达不满,不过实际上片山圣对浅见悠子的看法还是挺积极的。
头脑聪明,性格相对柔和,有着深厚的背景和社会关系,要是能再注重点相貌打扮,未必不是主人的良配。
而这些都是小问题。起码比某个装模作样的女大学生要好。
那女人不但样子看上去像个碧池,过去还从事过杀手这种下三滥的职业,现在又像个黏皮糖似的沾着主人不放……实在是很讨厌。
当然,她承认对方在特定领域颇具实力,现在更是需要用的上对方的时候,所以不曾挑剔。
只是以后,等事情尘埃落定了,那位水岛小姐若是企图成为主人的正牌恋人,她就必须要让对方明白这是痴心妄想、明白自己只配当主人用来清理“垃圾”的工具和发泄欲望用的玩具。
而从这个角度上来说,片山圣过于有自知之明地认为,她自己对于主人来说也不过是“这种程度”的便利女人。
但她向来以此为荣,所以也不认为让水岛舞认清自己的身份有什么不好。
在片山圣看来,她和水岛舞之间的矛盾起因只在于她试图提醒对方认清自己的身份,起初并不囊括“看不起”、“傲慢”或者“冷嘲热讽”的情感成分。
“唔……片山小姐,你来了啊。”
侦探小姐没有抬头,通过脚步声就辨别出了来者。
像个小狗狗那样趴在地上的浅见悠子摇晃着屁股,裙摆底下的内裤都露了出来。
片山圣注意到了这一幕,眉头蹙得更紧。
她将散落一地的纸张全部捡起来,放在桌上,接着直接拦腰抱起了趴在地上的侦探女孩,无视对方“呜哇哇啊!”的慌张喊叫,将她端端正正地放在了椅子上。
“浅见小姐,请您注意仪态。”
悠子学姐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困惑。
片山圣解释道:
“您的内衣内裤,包括其它任何一处敏感的身体部位,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主人一个人有资格享用,所以……”
“——谁、谁要给他看啊?!”
听见这话后,浅见悠子果不其然面红耳赤地发飙了。
“他……他和我又没关系!区区……区区助手君而已!又不是恋人……”
“和是否是恋人无关。只要是自愿与主人保持亲密关系的所有年轻女性,都有这个义务。”
“你管得未免太宽了?!”
浅见悠子瞪着面前面无表情的冷淡女仆,过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
算了,她早就知道片山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这个怪女仆基本上是把自己的现役主人——也就是助手君当作神来崇拜,态度比最虔诚的教徒还要狂热。
除此以外,片山小姐在其它时候倒是个有着机敏头脑的聪慧女性……所以,只要尽力保证不在某人扯上关系的前提下进行交流即可。
但眼下这个局面,却免不了要提起他。
浅见悠子收敛心神,将手放在嘴边,干咳了一声后说道:
“水岛小姐那边已经和‘蜥蜴之尾’派来的战斗专家对上了。剩下要考虑的就是三日月静流和他所领导救国复兴会的问题。如果是普通的组织成员,野上家和狩猎队联合起来就能应付,人数上我们不占劣势。但……”
“还有别的麻烦人物吗?”
女仆小姐静静地说。
“嗯。”
侦探小姐摇晃了一下手里的一叠纸。
“一位是从vmo雇佣来的杀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