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强大的魔法，但是没有哪一个能够救它，它知道自己如果放手一搏也许能施展出一个半个魔法，但是这只会让自己比桔树先灭亡，虽然这多多少少也会干扰到方达，让它少得到一点尊主的恩宠，但是这改变不了大局。

“不用急啊，慢慢拆就行啦，你们不要急啊。”

虽然知道自己这么说也不大会有用，但是方达还是忍不住喊了几声。

“拆完了，你们也该被磨成虫粉啦。”

听了它的呼喊，正在干活的桔虫确实稍微放满了一点速度，他们被俘之后完全没有得到食物和补给，而且心里虽然有些被遗弃的愤怒，但毕竟没有多大尽头，厚翅大祭祀不是主动出卖他们，而是凭实力打不过啊。

但是骷髅们干得一点都不慢。

“大干快上，为尊主献礼！”

“听从将军的指引，抢节点，包工期，又快又好，保质保量！”

“都好好干，完工之后，好处少不了我们的！”

像9501这种工贼巫妖拼了老命想要讨好丰卡拉，方达是完了，位面是完了，但它们这些坏蛋不一定完啊，只要熬过这一关，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呢。

“你给桔虫们说说啊，拖一拖，就还有希望。”方达对跪在自己身边的劳尔喊道，“风暴贤者需要这个主位面，他会来就我们的，会的！”

“一切繁荣的位面最终都难逃死寂，一切庞大的世界最终都难逃毁灭，相比位面和世界的毁灭，桔虫这种种族算什么？我和你又算什么？既然逃不掉，何必要逃？”

劳尔的回应很轻很轻，如果方达不是传奇巫妖的话甚至听不见，所有的勇气都被压缩，只剩下了完全的绝望。

“你又不是什么聪明虫，努力活下去就对了，哲学都是骗人的！”

方达好气。

“接受，顺从！”

丰卡拉对于劳尔的反应非常满意啦。

“我接受，我顺从。”

劳尔看着桔树的毁灭，当然也想到了自己和自己种族的毁灭，虽然桔虫还有一些残存的虫卵，还有一些残存的成年虫。

但是这位西班牙人任命的国王就是一点心气都没有了，他对自己信任大祭祀的行为给折磨得无法承受。

大巴赞施展离间计之后，他是有能力反抗大祭祀的，至少可以拉出一部分桔虫跑路。

但是劳尔没有这么做，他现在后悔到了极点，因此彻底绝望了。

...

“怎么回事？”

“嗯？”

刚刚回到了灰湖之源的达菲特，顺着卡茶达克指引，看到了凝聚在桔树上空的灰色空洞。

天空仿佛被撕开了一个伤口，露出了无数死寂的位面。

压缩和绝望已经捏住了“桔树”，马上要最后发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