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余孽的想法去思考?
共和党提出的这件案子,始终上是在澄清江浙湖汉北中华民国的法统到底来自于何处,我们不支持他们难道还要去支持袁世凯吗?那样的话,置我同盟会烈士和总统的革命功绩于何地?我们是不是也要承认,总统现在这个位置是北洋让出来,而不是物归原主?”
被戴季陶这样一通说教,厅内的党员们顿时都安静了下来,只有胡汉民兴高采烈的赞赏道:“季陶说的好,正是这个道理。我同盟会的功绩就在于:首倡革命,推翻帝制。要是从了袁世凯的说法,岂不是我们什么功劳都没有了,都成了他们北洋派的陪衬了吗?”
胡汉民一语点破,这下连原本站在中间劝说双方的汪精卫等人也倒向了支持共和党的一边。谢持等人望着孙中山等待着他做出最后的决定,孙中山的出声打破了他们的最后一点幻想,“季陶和展堂说的不错,我同盟会:首倡革命,推翻帝制。如果我们自己都不承认这点,今后又怎么去同共和党竞争革命的领导权呢?我看,在这个问题上,我们确实不能有所犹豫啊。”
终究还有对共和党耿耿于怀的党员不甘心的问道:“那么英国人那边怎么答复?我们站在共和党这边,岂不是得罪了英国人?眼下我们同日本人已经大不对付,没有英国人出面斡旋,我们怎么挡得住日本的海军?北面自有共和党去考虑,但是长江以南我们拿什么去挡?这岂不是黑狗偷吃,白狗遭殃吗?”
国民党迅速发展的地区都在南方,根基最为深厚的就在广东和江浙地区,要是因为这件事使得南方遭到帝国主义的报复,共和党有没有损失还不好说,但是国民党肯定是要大受损失的。最为重要的是,孙中山考虑到自己现在才是中华民国的总统,一旦外敌入侵而他又无所作为,那么国民的怨恨肯定是要转向他的。
就在孙中山思考着这个问题的时候,戴季陶则不以为然的大声说道:“眼下哪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我们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罢了。北洋和共和党把持着军权,各地还有许许多多的小军阀,这外敌入侵使得国民受到了损失,我们最多承担两分责任,其他八分责任难道不应当由那些掌握着军权的军阀们来承担的吗?
再说了,我看英国人也不会纵容日本人进攻南方,毕竟那里还是英国人的势力范围。至于日本人敢不敢打北方,我倒是认为他们真要动手就好了,我们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推动军队国家化。如果没有外敌的威胁,国民又怎么会觉得军队服从国家统一指挥的重要性呢?
最后,北洋派,康有为领导的保皇派,梁启超领导的改良主义,这些人都和满清帝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们支持共和党清算慈禧的罪责和废止宣统的皇位继承权,他们这些人必然是要出来维护自己的前主子的,如果他们不出来名声就臭了。
我们正好联合共和党把这些守旧的顽固派一锅端了,彻底把这北京城打扫一遍,这对于我们来说也是有利的。难不成各位还真想着继续在这北京城内看这些人的脸色吗?我们和共和党之间不过是理想之争,大家可没什么深仇大恨。但是和这些顽固派之间,我们可是有着血债的。现在不去清算他们,那是养虎为患…”
会议的后半段,戴季陶和胡汉民完全掌控了会议,虽然孙中山并没有当即做出什么决定,但是会议结束后孙中山却留下了戴季陶、胡汉民、汪精卫三人。
孙中山对着三人说道:“我认为共和党的主张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我们也要先同他们沟通一下,了解一下他们到底想要做到什么程度。季陶,这同共和党沟通的工作就交给你去办了。”
戴季陶点头答应后,孙中山又对着胡汉民和汪精卫说道:“我们虽然不支持袁世凯对清室优待的政策,但是这件事现在翻出来总有些出尔反尔的意思,我们替共和党敲一敲边鼓可以,但也没必要自己冲到前头去,一来得罪人太多,二来今后在国际友人这边也少了周旋的余地。
展堂,你去同英国人交涉,一方面要表明我们绝不会伤害宣统小皇帝的人身安全;另一方面也要求得英国方面的谅解,总统府和政府毕竟不好去干涉司法独立的审判权力么。
季新,你去和日本人及梁启超疏通一二,把我们的意思传达给他们,还是这两点,保证小皇帝的安全,但不干涉司法审判。还有一点就是,一定要和日本人讲清楚,请他们千万不要干涉我国内政,不要去鼓动那些满人亲贵在小皇帝面前说些不体面的话,否则两国之间的邦交将越发不堪了…”
对于清史馆的一群满清遗老来说,他们很快就嗅到了外头风气的不对,原本还能躲在清史馆为满清涂脂抹粉不问世事,修改那些背叛了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