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国内了,就是国外都做不了。
所以为了大家的健康考虑,斟酌再三之后,程刚还是打算统一送到现代去检测,正好前不久他在那边也打通了一家私立医院的关系。
那家医院的技术水平暂且不提,反正都是常规检测不会差到哪去,关键是人家肯提供彻底的私密化服务,这就省下很大一番功夫了。
按照后世体检的模式,在这次程刚回现代之前,他分别了大家的血液、尿液、粪便等样本,然后统一送过去检测,现在把结果拿出来,要说真能起到多大作用也不见得,算是给大家提个醒吧。
虽然现在土共的革命环境已经大为改善,但毕竟整体条件有限,而且大佬们也不喜欢搞特殊化待遇,生活极其朴素,难免会有些细节没法照顾到位。
当然,更关键的问题还是在过度劳累上,毕竟这时的土共的地盘可是历史同期的好几倍。
而且健全的通信手段,在极大强化中央权威的同时,也带来了更多的工作量。
即便有了现代工具的辅助,在场的同志也常常会遇到必须彻夜工作的情况。
“培国同志,我这里必须要点名批评你一下,你自己的身体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过去旧伤还没完全缓过来,平时也不注意休息,天天高强度的工作怎么可能撑得住!”
沉默了一小会后,程刚直言不讳地点了任培国的名,虽然这么做搞得后者颇有些不好意思,但大家都知道,这确实程刚的关心之举。
说来程刚与任培国的关系,其实还颇为复杂,虽然大家并不在意此事,可程刚心里总是想要做点什么来弥补对方。
过去几年里,任培国先后进了两次监狱,第一次是在安庆,被关押了半年,虽然事后因证据不足被放出狱,但那时的他已经在狱中受尽了折磨,看上去奄奄一息。
可当组织安排他到江边小楼里修养时,他却坚决表示拒绝,拖着病体继续投入工作。
后来29年,任培国因为叛徒告密再次被捕入狱,那回更是遭受了敌人的电刑拷打,直接在他的后背上留下了两个拳头大的烙印,可能是他距离鬼门关最近的一次了。
幸运的是,任培国在垂死的边缘被组织营救了回来,但就此也落下了病根,导致他的身体非常虚弱,经常头疼发烧,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停下工作。
对于这些情况,程刚在穿越之初肯定都从历史上了解过了,所以他当时也曾设想过相应的计划,只是受现实条件所限,他能做的其实不多。
第一次关押时是肯定没办法的,毕竟两边相隔千里,而且又不像乔杨那样居住在乡下,监狱里可是有大量人手盯着的,救援的风险实在太大。
至于第二次,程刚在29年8月与伍翔宇首轮接触时其实有提醒过对方,要小心叛徒问题,只是当时双方的互信没有完全达成,两边都表现得相当谨慎。
因此,虽然伍翔宇提高了一部分警惕,但阴差阳错之下,任培国侥幸逃过了头一轮搜查,可没过多久还是被捕了。
事后知道了这些来龙去脉,任培国本人其实并没有什么想法,反倒还谢过了程刚的好意,只是后者一直有点内疚。
要知道,在这几位同志当中,任培国的年纪绝对不算大,如今才刚满三十岁,可从面相上看,说他有四五十岁都毫不夸张,和程刚站在一起,简直都像是两代人了。
更关键的是,任培国这位同志的能力也是极强的,否则肯定不会被提名到第二批知情人中来。
自出狱之后,任培国就被伍翔宇建议去了赣南,在那里协助李润石处理一些日常工作。
而随着工作的深入,任培国发现当时苏区机构,没有中央一级的行政管理机关,规章制度不具体,执行也不到位,许多事情无人负责,无章可循,还存在着一些诸如机构重叠、办事交错、效率低下的问题。
虽说在此之前,程刚也带来了一部分先进经验,但一直苦于没有足够的行政人员,更没有一名可以统领大局的干部,所以很多东西都只能浮于表面。
像是常规的行政制度、财务会计制度、文件管理和档案保管制度,还包括各上下机关之间关系,这些在纸面上看来都很简单,可实行起来,却总是会碰上各种千奇百怪的问题,更不用说必然会存在的水土不服了。
最后还是靠着任培国的执行力,才终于将这些细节落到了实处,所以革命最重要的还是人,没有足够多且优秀的人来做事,再好的规划也只能事倍功半,乃至直接变味。
正是考虑到了这点,为了不让这位同志如历史上那边英年早逝,程刚才会如此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