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地内实实在在的生产力。
仅从这一点来说,自这一体系建立起来后,苏区的金融水平其实就足以碾压果统区了。
比如在银行贷款方面,除了强调银行贷款的生产性,加大对农业生产、贸易的放款力度外,根据地内各级银行的放款方式也采用了相当多样化的措施。
从31年开始,正式成立的苏区中央银行,面对刚刚从旧体系中挣脱出来的庞大根据地,决定在全境内采用实物贷款办法,以支持各地农业和工商业的发展。
以农贷为例,银行用折实的方式发放耕牛、农具,甚至还可以按市价将贷款折成粮食或棉花,而农民在收获之后,则可以直接交还等价实物。
比如32年发放的数千万农贷,除了锐京、回昌的少部分地区仍在维持现金放款之外,其余基本采用实物贷款,不同地区还会根据实际情况,采取不同的折实方式。
比如南丰等刚刚开拓的新根据地,银行用锄头、犁、锲等铁器贷出,用作物收回,而在凝都等老区,往往就是在青黄不接时放出大米,秋收后便用稻谷归还。
这种农贷折实的方法朴素是朴素了些,但是却切实地帮助农民解决了困难,促进了生产,同时也扩大了苏区银行的影响力,使得资金得到进一步的周转。
而随着土共银行体系的逐渐稳固,人民币也被更多的群众所接受,当大家能够在经销社中轻易买到需要的商品时,没人会拒绝这种便捷的支付手段。
趁着这个机会,土共继续扩大人民币的发行范围,从原本的湘赣根据地拓展到湘鄂西、鄂豫皖,包括在如今的北方市场上,这种被外界成为“红钞”或者“赤钱”的币种,也有了越来越多的流通。
在这种情况下,面对此轮白银危机,土共就有不少可以利用的地方,子弹多了好打仗嘛,如果仅仅让程刚运来现代白银然后出售,那手段未免也太低级了些。
毕竟两个位面的银价虽然相差巨大,但程刚的运力本身就是一种无可替代的财富。
打个比方,如今全国红色根据地里流通的钞票,都是用他提供的油墨印刷出来的,若非如此,就土共现有的工业水平,还真没法保证印钞体系的安全。
当然,仅仅只是油墨的话,确实占不了多少运力,何况还能使用合成勾兑的方式减少用量,但在其他的工业领域,同样少不了类似的需求,集腋成裘之下,程刚每回要供应的产品还是颇为可观的。
所以让他从后世运来白银就显得稍稍不划算些了,与其如此,他还不如多整几台机床,多运几块合金,这些才是对根据地发展最为有效的物资。
不过这并不代表土共就没法从这次危机中获利,无论是先前土共从地主手中收缴而来的银元,还是在战争中缴获的大洋,乃至于这几年经营活动下积攒的硬通货,其实都已经相当可观。
唯一麻烦点的是,土共现在还没有一个绝对可靠的渠道,用来将这些白银变现,暂时只能通过那些跨越封锁线而来的商人,或者闽粤两省军阀,无论规模还是可信度,都远远满足不了需求。
这主要也是目前红色根据地的格局所限,一直都缺乏向外通道,所以遇到这种必须和外界进行的大笔交易,就没得什么办法了。
好在可以预见的是,整个国内的白银危机还将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就土共现在持有的那些白银,即便选择少量多次出手,也能赚取不菲的收益。
既然如此,土共的眼光肯定不会仅仅放在这点小钱上面了,而程刚和彭拜的此次交流,也正是为了这个。
“仗还是要继续打,果军越是猖狂,他们内部的经济体系就越难撑住,现在中央已经开始对北方下手了,先从经济入局,不能光让小鬼子占了便宜。
根据我们的情报,华北等地已经有日本商人和军方察觉到了牟利机会,开始公然武装走私白银,甚至直接出动军车运输,可是猖狂得很呐。
当然,这种手段我们肯定是不能做的,而且也不没必要去做,但是银元流逝之后的金融空白,恰好就是我们扩大影响的有利时机。
南方也是如此,老彭,现在这批俘虏的教育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他们可是最佳的宣传部队啊。”
程刚肯定不会光顾着弹纸币,虽然刚刚印刷出来的人民币,确实很值得观赏,但正事还是要顾着的,所以他继续跟对方提了这个问题。
乍一看上去,从金融拐向俘虏好像是岔开话了,但考虑到红军一直坚持的优待俘虏政策以及相应的宣传手段,这两件事其实并非毫不相关。
彭拜自然非常清楚这点,所以他很快就作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