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太愿意,整个红三方面军由他提拔起来的干部也很难接受。
还是那句话,现在不同于历史上的长征,在大家都有后路可选的情况,谁又愿意孤注一掷地去重新冒险,已经到了差不多的位置后,似乎光吃老本就已经很不错了。
但显然鹏石对自己是有着极高追求的,在全党全军转向以抗日为重心,同时华南局的生存环境又逐渐改善的情况下,继续留下来不仅发展空间将逐渐受限,更重要的是必将失去参与许多重要战役的机会。
南守北攻是党内已经确定好的战略,未来几年里红三方面军可能会发动不少局部反攻,但想如北方一般大范围地攻城略地肯定是不可能的,而鹏石穿又不想把自己局限一隅,当个只会守成的指挥员。
只是这些考虑实在太过复杂,一时半会也很难讲清楚,所以鹏石穿在不经意地瞟了一眼程刚,见到对方嘴角上的笑意之后,便干脆如同开玩笑般地说道:
“这个嘛,你问程刚这小子就知道了,他可是许了我一支装甲师的装备,又说什么要搞摩托化野战军,这不就把我給馋过了嘛。
喏,不止我来了,干部和战士也给你带齐了,怎么样,够意思吧?”
闻言,先是何隆发出一阵大笑,而程刚则面色一囧,赶紧苦笑道:
“放心吧,都答应好的事情,肯定不会让你吃亏的,装备差不多都要准备齐了,但真到了成军训练的时候,那还是得看真本事,到时候如果有谁落选了可不要怪我。”
这次就轮到何隆给愣住了,只见他睁大眼睛对程刚好奇道:“嚯,还真有这么回事呢,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
程刚继续苦笑了一声:“这事本来也没打算传出去,最开始只是计划在中央根据地经办此事,从红一方面军抽调指战员参与培训。
后来也怪我嘴巴不够严实,结果让老鹏听说了,不管我怎么劝都要掺一脚,拦都拦不住,实在没得办法,只好让他带着部队过来嘞。”
说完程刚两手一摊,露出满脸无奈的表情,结果却搞得鹏石穿噗嗤一声,给笑场了。
见到这番情况,何隆哪里还察觉不出刚才话里的不对劲,目光从两人身上转了好几圈之后,很快就反应过来,拍着桌子笑骂道:
“你们这是拿着我好玩呢?不说就不说撒,硬扯这些玩笑话作什么。”
程刚也跟着笑了好一会,这才强行忍住笑意对何隆解释道:“倒也不是故意开玩笑,其实和我们搞水上部队一样,中央在华南局很早就培训了一批机械化学员。
这次由老鹏把人带到北方,就是为了在实战中检验成果,毕竟你也知道,南方山地有点不太适合装甲部队作战。
另外你别听老鹏瞎说,他肯定有自己的考虑,哪可能听我说个几句,就敢做这么大决定的。”
“那可不一定。”何隆皱着眉头说了一句:“你要是许我一个海军司令当当,我也愿意到北方去嘞。”
话还没说完,何隆自己就忍不住笑了出来,另外两人也是如此,大家都是革命同志,自然知道这些不过都是席上的玩笑话而已。
当年何隆面对常凯申的高官厚禄,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已有官位,转头扎根湘赣边界拉起队伍闹革命,光是这份思想觉悟,就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而之所以何隆会提起海军司令这事,主要也是因为他手中有一支全国红军中规模最大的水上部队。
这支由中央和红二方面军共同管理的部队,从组建之初就被视为未来的海军苗子,从这个角度来看,何隆将来若是想当海军司令,说不得还真有这个资历。
只不过现在都没影的事情,大家肯定也不会把玩笑话当真,唯有程刚装模装模作样地强调道:
“这可不行,海军对指挥员的知识储备要求可高着哩,你一个只读了几年私塾的半文盲,先老老实实接受几年再教育再说吧。
这样,下次我过来的时候给你带上几十本教材,先把书读懂了,再安排十来门考试,要是门门都通过了,我就许你一个海军司令当当。”
“瞧瞧,瞧瞧他这副嘴脸,老鹏啊,我看程刚这小子是当特派员当久了,真当自己是钦差大臣嘞!”被逗乐的何隆指着程刚笑骂道。
此时鹏石穿也感觉和何隆迅速拉近了距离,两人都有了同一个吐槽对象,便产生了共同话题:
“你别说,这事还真只有他这小子干得出来,我之前不是对装甲作战感兴趣,就托他搞来了几本书嘛。
结果他可好,隔一阵子就问我书读得怎么样了,甚至还真拿了几张卷子给我做,我看啊,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