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抱住格尔台的腿,将其绊倒,紧跟着如猛虎般扑上去......
“狗奴才,你敢......”格尔台凶性大发,虽然倒地,却从腰间抽出短刀,捅进汉军火铳手的侧肋,还用力一拧。
一贯唯唯诺诺的汉军火铳手却爆发血勇之气,不顾生死,无惧痛苦。他扑倒格尔台后,一口咬住对方脸颊,活生生撕下来大块皮肉,吞进肚里。
吞咽中,火铳手无视捅在自己身上的刀刃,放声大笑道:“狗鞑子,今日偿债吧。我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关墙上,七八个女真弓手见到奴才居然敢反抗主子,纷纷朝汉军火铳手的后背射出重箭。这近距离射的准,火铳手还想咬格尔台的脖子,呼吸间连中数箭,颓然倒下。
格尔台终于有机会推开压住自己的汉军奴隶,转身再看门洞。那包炸药的导火索不冒火星了......
它已经燃尽!
轰鸣震撼,门洞内猛然炸开。数米厚的关墙仿佛被谁朝上用力一托,墙面抬高几分,随即崩解,碎裂,飞散而开。
站在墙头上的弓手、刀手、斧手,不管之前如何凶蛮,此刻随着爆炸的冲击波,跟碎裂的砖块一起飞升上天。
爆炸的巨响中,大团烟尘随之扩散,笼罩整个关口。地面震动,隔着数百米也能觉着脚底发麻。
关墙内屯着的两百多旗兵被炸个正着。哪怕不在关墙上,也被炸飞的砖石砸的头破血流,死伤累累。
运气好的一命呜呼,倒也死的痛快;运气差的骨断筋折,抱头鼠窜。
五公斤黑火药,威力还是很强的。
崔小二在六七十米外的山道后躲着。爆炸一起,大股气流裹挟泥土碎粒,像沙尘暴似的,顺着山道冲了过来。
山道上百来号新华步兵全在吃灰。
两三分钟后,烟尘稍散。
崔小二拍了拍满头满脸的尘土,朝关口方向看,只见镇朔关十几米的关墙被炸开一个大洞,门洞上方的关墙全塌。
关墙上原本有个门楼,现在只剩个碎裂的架子倒塌在乱石之中。关墙上的敌人全都不见了。
崔小二大喜,抽出自己的燧发手铳,高呼道:“全体都有,上刺刀,随我突击!”
后头的新华士兵正在吐口水,拍灰尘,个个像从苦窑里刚放出来似的。听得命令。他们齐刷刷的检查枪械,抽出细长的三棱刺刀装在枪管卡座上。
一排十几个人,很整齐的跟着排长冲了出去。后头两个排见状,同样上刺刀,杀气腾腾的跟上。
关墙上,上直接被炸死的是少数,大多是被炸的晕头转向,被埋在瓦砾碎石中。
十几名正白旗的旗兵晃晃脑袋,拍拍灰尘,踉踉跄跄的站起来,茫然的彼此对视,开口才发现自己被炸到耳聋,啥也听不见。
没谁知道发生了啥事?只知道关口突然破了。关墙后变得一团糟,两百多号旗兵晕头转向,不分东西。
就这时,十几号新华步兵爬上被炸垮的关墙斜坡,又毫不迟疑冲了下来。排头尖兵见到金钱鼠尾的脑袋,端着步枪便是一扎。
三棱刺捅进建奴胸口,放血槽嗤嗤的朝外冒血。
尖兵用脚一踹,收回刺刀,又捅向下一个建奴的胸口或后背。
成排的新华步兵冲过关口,如狼似虎的杀向敌寇,寒光闪闪的刺刀纷纷见血。建奴旗兵猝不及防,不是当场身死,便是转身逃跑。
崔小二站在关墙残体的碎石堆上,高举燧发手铳,狂呼大叫道:“我汉家儿郎.....威武啊!”
山风阵阵,新华步兵气势如虹,齐声高呼......威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