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在‘省道’相对狭窄处,占领两个毗邻的山坡作为制高点,砍伐山岭树木构建据马。
顺带用炸药把本就糟糕的路面炸的更加坑坑洼洼。
平日良好的夜间训练和充足的伙食供应,赋予士兵足够的体力来完成重体力劳动。
砍了一夜的树,炸了一夜的坑,等到隔天天亮时,山岭间的‘省道’上多了两处夹紧道路的据马阵地,呈九十度对角布置。
莽古尔泰也是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一夜。走到半道上,白甲哨探回报道:“主子,前方路口多了一伙汉人。”
周青峰特意在山岭间挑了个视野开阔,射界良好的空地。在晨曦的微光下,累了一夜的士兵大多在临时搭建的工事内抱枪休息。
少数哨兵爬到树上或山坡上,举着望远镜向周边观察。在白甲哨探发现己方之前,他们就已经示警。
“别慌,敌人大队离我们还远。先吃早饭。该撒尿的去撒尿,别待会尿裤子里。”周青峰作为主官,亲自巡查压阵。两处野战工事内的情绪很快稳定下来。
而在数里外,莽古尔泰也得知哨探传来的消息。但他有些不敢置信,阴着脸向哨探问道:“你说汉人有多少?如何布置的?”
“那伙汉人绝对不超过五百,就卡在山道两旁的高处设立营地。营地也简陋的很,既无土墙也无壕沟,就是砍了些树木搭些架子,寻常兵丁伸手就能爬过去。
若说有些麻烦,顶多是路上多了好些坑,看着是新挖的,像是要防我大金马军冲刺。可那些坑都很浅,步卒走过去便是,不成阻碍。”
白甲哨探说的详细,莽古尔泰听的大喜。他又亲自驱马向前,掏出郭海送来的青铜望远镜,观察对面汉人的布置。
哨探说的没错,对面汉人占领的山坡离道路也就高处二三十米,爬上去并不难。其数量更是不多。
别说五百,莽古尔泰粗略数了,顶多四百。他望之大喜,“这新华汉人获点小胜就如此狂妄,竟敢用这点兵力来抵挡我大金强军。
我马军本就不是冲阵之阵用,区区陷马坑算得什么?况且其选的地方宽敞,东西足有四五十丈,绝非两三丈的山路可比,正适合我数千人马展开。
在此地与我莽古尔泰对决,这是寻死!
来人呀!”
莽古尔泰喊了声,身边出来几个甲喇额真。他欢喜道:“对面汉人视我等如无物,今日定要痛杀一场。
色勒,你带五个牛录的人马抢山道左侧,持大斧去砍对面汉人的据马;和硕图,你也带五个牛录的人马抢右侧山道,同样砍掉汉人据马。
伊尔登,你带一队‘摆牙喇’,披三层甲,持长矛铁枪。等汉人据马阵破开,你便带队攻进去,一路追杀不要停。
这伙汉人数量少,但其火器犀利,已经杀了我镶蓝旗和正白旗不少勇士,连阿敏贝勒都败在其手下。
今日搏杀必有折损,但你们不可怯战。
只要能获胜,你们牛录死伤多少,战后我双倍给你们补上。若能斩得汉人头领头颅者,本贝勒有重赏。”
莽古尔泰说的慷慨激昂,意气风发,仿佛胜券在握。其手下诸级头领也看到对面汉人确实不多,加上旗主颁下的号令和悬赏,个个均有奋战之力。
“我有一千马军,三千步军,都是大金国多年厮杀出来的精锐。今日在此,便要破一破新华汉人的威风!
汉人势衰,不懂用兵之道。我大金国运在此,必胜无疑!”莽古尔泰完成排兵布阵,两臂奋劲,面色红亮,大吼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