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你还能有什么好办法非要面见圣上?那你为何不告诉我?”宋平秋心动了,可嘴上却不依不饶。
是啊,如果有什么好办法直接告诉自己不就完了。在外面他还是她的父亲。二人商讨一番,再由他本人上报皇上,这样的顺序才是最最正确的。
可景歌怎么能如他的愿:“父亲大人,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若不带我进宫面圣,这计策,我是不会对你说出半句话的。否则会遭天谴,女儿也是担心父亲和宋府啊!”
论谎言景歌不在话下。论天马行空的胡编乱造,也不比宋平秋的差,一口一句为父亲和宋府着想,让宋平秋无言以对。
在这么多眼花缭乱的美丽话语中,宋平秋就读到了一条最有用的信息,那就是如果不带她面圣,她是不会吐露出半分的。
看她神态自若,这么笃定,宋平秋只觉得那条计策一定可以挽回大局!
可是她说什么也不肯透露出半分,自己是真不想带他去进宫。唉,太愁人了!
“父亲,您知道,西厂魏大人一心为国为民,而且刚正不阿,以理说理。他便是第一个知道这防控之策,最后一策的人,我已将信写好交由他。若我今天见不到圣上,那么这封信就会由魏大人,转交给圣上。父亲大人,你看这如何是好?”
景歌心里抱歉着,把魏大人的名头拿出来所说。可是,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
因为宋平秋不会无缘无故带她进宫!这风险太大了。所以只能搬出魏大人迫使宋平秋同意。
而宋平秋再次明显的嘴角一抽。一提到魏大人,就如同看到洪林猛兽般令他害怕。
而且更奇怪的是,魏大人好生总是似有似无的在帮着景歌。魏大人前几日受伤,也是景歌陪他回去的。这几日景歌又不在府?莫不是和他在一起?
也不对,杨素素已经写信道,这几日,她们一直在一起。这其中真相倒是令人匪夷所思。
但,宋平秋还是实打实,吃软怕硬的主儿。所以听到了“魏大人”这三个字以后,他的心理防线全部崩塌。最后,只得咬牙切齿的同意。
这是景歌,第一次来到雄伟壮阔的皇宫。
皇宫里太大了。而且,人也太多了。
宫女们穿着华丽的且统一的服饰,恭恭敬敬地站在各处,微微颔首低头。那模样也是一等一属上乘的。她们的皮肤很白皙,五官端正。且个头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很是养眼。
侍卫们也一样,威风凛凛执刀在各处站岗巡逻。每经过一处,都要亮出可以进宫的令牌给侍卫过目,检验后,放可通行。
站在漆龙殿前的侍卫,景歌最有印象,他很高,眼睛小却很亮,皮肤黝黑,所以显得一排整齐的牙齿分外的白。
接受令牌时,不小心触碰到了景歌的手,就像碰到了什么令他害怕的东西一样,猛地一下缩了回来。
那个举动景歌作为当局人,看得一清二楚,更加忍俊不禁。
看了看他腰间的牌子,白信!他叫白信!这个名字呀,可不太好,说出来。让人一听,就有种这个男子不太可信任的一种倾向。
景歌抬头仰望,看着这偌大的宫殿。若有所思,似乎她瞬间就有些理解了。为什么这天下几乎每一个人都想挤破头颅也要进宫的想法。
宫里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太奢华了,每一处都尽显奢华考究,每一处都美轮美奂,哪怕是一处盆栽,都有它的讲究考量,摆放位置,形状,颜色数量。这些都是通过奇门八卦之位进行摆放。
而这,栖龙殿,更是无法用言语形容,只觉得大气磅礴,庄严肃穆,好像是从天界坠入到人间的宫殿一般。
果然皇宫是这龙脉之气最足的地方。你若出色,便可在皇宫里占有一席之地,为人敬仰,羡慕。
你若无能,便会被人踩在脚下当做垫脚石。你的呻吟和流血,不会被人看见,人们只会看见站在顶层的人。
景歌垂下头,思绪万千。
宋平秋已经和远路而来的徐海碰上了。徐公公可是皇宫里的大内总管,皇宫里所有的太监和宫女都要都由他来接管。
徐公公跟阴险狡诈的田禄升不一样,徐公公为人十分圆滑,见人都一副笑脸,而且伴君如伴虎,伺候皇上这么多年,脾气性格也磨了不少,谁都不得罪。宫里有很多流派,他也从来不站队。
所以宋平秋也不想放过这次机会,好好拉拢拉拢这位大内总管,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机会。毕竟,他人看起来可比厂公和善多了。
景歌叹息,果然是趋炎附势的小人,自己还真没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