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歌,我来了!小歌,对不起,我来晚了!”魏祁欣长英挺的身躯蹲下,摸着景歌的脸,小心翼翼道,像是自己的心脏。
景歌剧痛的止不住颤抖着身躯,看着魏祁的那张惊天地泣鬼神的俊脸后,她吃惊有余,没想到,他居然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来救自己!
他也看到了那根被钢刺穿入的手指,肿得活像一个紫色茄子。他的眼里溢出许多复杂的情感,这种痛只要一看,就能麻掉自己的全身!
该死的蒋梦,很好,他会把她的十根指头通通砸烂!
最后他还是把她抱了起来。她其实很轻,几顿没吃饭,更加轻若漂云。可在魏祁的手中,却觉得格外沉重。
“不可以,你们不可以带走她!”蒋梦高喊,她还没有开始自己的酷刑,没让这个贱人尝尝痛苦的滋味,怎么可以就这样走掉!
“没有厂公的允许的,你们怎么可以胆大妄为,带走犯人!”蒋梦不死心,后背的那一脚很痛,她也强忍着从地上爬起来。
可刚站起来,蒋梦就慌乱的看了魏祁一眼,惊骇莫名,黑色双眼里,藏着一把快要出鞘的剑,仿佛只要在微微惹怒他,下场就会是死无葬身之地。
她被吓住了,也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撞到跟着自己来的婢女身上,这一撞,给她壮起了胆子,脑子也清晰了,回身吩咐婢女:“赶紧通报厂公大人!”
婢女哪里见过这等架势,双腿早就被周遭的环境,还有比罗刹还要可怕的人给吓傻了,听到主人这么说,撒腿就跑,可是随后,却被身后的胡枫一刀劈开了背!直接喷血倒地!
蒋梦呆住了!
可是她也是杀过人的,很快镇定下来,原来,魏祁确实怕有人通风报信,他确实是在劫狱!哈,看来他也没有办法!景歌这个局就是一个死局!没人可以救她!
蒋梦突然后知后觉了什么一样,哈哈大笑起来:“魏大人!你根本没有任何权利带走她!”
魏祁却对这样的提醒置若罔闻,对于这样的肮脏到极点的女人,他恶心更加厌恶,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景歌若是再不接受治疗真的会死的!
于是蒋梦还没有笑完,就被猛然套上麻袋,直接一棒子给敲晕了!
魏祁没有迟疑,抱着景歌赶紧离开!这次,他冒得风险太大了!
公然叫板西厂厂公,就意味着自己的靠山,已经被自己亲手撕碎。曾经的那些敌人更会卯足了劲儿来对付自己,而自己曾经的义父也不会再帮着自己,而是将自己视为新的敌人了。
果不其然,他前脚刚到魏府,将景歌安置好后,田禄升后脚就带人跟到了。
看着义父兴师动众的跑来,魏祁嘴角是愤恨的一勾,藏于下午正阳的双眸,衬着他那张气势凌人的脸,晶亮的骇人摄魄!
这次他第一次公然挑衅自己的义父。
为了景歌!
田禄升以宫刑残败之躯,握天下生杀大权,百官称京中第一阎王爷!
白黑相间的头发,散在耳边,耳朵里的蓝宝石发出幽蓝的光芒。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的浑然天成的恶,令人不敢靠近。
而魏祁和田禄升的气势已经不相上下,二人单单只是往庭院中一站,那排山倒海的气势,就像周围碾开。
而两方的下属也一批接着一批涌入,仓亮亮的拔起绣春刀!
魏祁还想装装糊涂,拖拖时间,为景歌争取治疗的时间,于是勾唇浅笑问着:“义父怎么到了?”
田禄升刚开始只是浅笑,后来竟变眯眯眼开始大笑起来。
他后悔了,自己为什么当初要与狼为伍。这头狼已经超过了自己,如今连自己也敢公然挑衅!
“你果真好大的胆子,连你义父的事都敢插手。蒋梦是不是被你抓了?在牢里的宋景歌是不是你也给带回来了?本座今日不想收你的府邸,但是你要把人原封不动的给本座给回来!此事,就算完了。”
“义父,蒋梦留在你身边就是一个罪魁祸首。她是当年的蒋家遗孤,若是牵扯到义父,恐怕义父也难逃此咎。儿子擅自做主就将她就地办了。也了却父亲一桩心事。至于宋景歌,儿子并不知道她与你有什么恩怨,定是被陈宇明那货给诬陷栽赃了,毕竟宋家与西厂还是颇为交好的。”魏祁彬彬有礼,不骄不躁的说着。
田禄升听过后煞气徒增,眼睛里的杀气已经呼之欲出了。
“魏祁,宋家在本座眼中算个屁。你的意思是话不必多说,想让本作将魏府搜个底朝天?可以,本座可以浪费时间!”
魏祁知道他们有时候是同一种人。什么情面,什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