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是大夫人所杀吗?难道凶手另有其人?”曲管家的脸色很是疑惑。
景歌也不知道魏祁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怎么又出现了一个嫌疑人?
她自己方才还怀疑了妾室,可是虎毒不食子,况且是一个母亲,一个可以母凭子贵的母亲,所以更加不可能伤害自己的儿子。
“曲管家,在官府面前你不要撒谎。你的鞋边沾染了一些淤泥,淤泥正好是欧阳天华的窗户后面的土地才有的泥巴,这你怎么解释?”
胡枫昨天夜里谋划了一晚上,在纸上列出了一条条嫌疑,没有打草惊蛇,只是派人盯着。等他们都起床吃过饭,这才一一派人去屋内搜查。
这不,一搜查就搜查出来了曲管家这厮。
魏祁却敏锐的发现曲管家的手似乎有些紧张起来,直接见他跪下来:“哎呀,大人,可不是我啊,我就是一个府中做活力的,怎么可能害小少爷!我的鞋子也不可能仅仅只是沾染那一处的泥土,应该在府中的每一处角落都有,这是我的工作职责,我就是要每天转悠啊。”
“红布是你买的?”魏祁看着胡枫昨日白日里的搜证,问着。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曲管家立即反驳。
胡枫还是觉得墨迹,就应该去西厂,打几个棍子,喝几口老虎水,也就招认了。如今是在欧阳府,也没办法。让他不痛不痒的在这里大喊大叫,实在是聒噪的很。
“你买通了一个小叫花子让他去城西和城南,各自买了一捆红布给你,确有此事吧。女鬼是你装的吧……”胡枫笑呵呵的说,因为他在曲管家的屋子里还搜到了一个假发。
那日夜里的女鬼就是带着这个假发,游荡在府中的。
之所以还能搜到,是因为真正的凶手都以为事情尘埃落定,大夫人才是凶手,所以才会放松紧张,那假发也没来得及扔掉。
曲管家这时候才有些慌了,支支吾吾说这个东西不是自己的,一定是有人陷害。
他在狡辩,因为早在昨天女鬼出现之后,胡枫便秘密调来了西厂的暗卫,暗中监视着欧阳府的一举一动。若说有贼人偷偷潜入到他的房间,是万万不可能不被发现的。
“行刑!”魏祁发话。
虽然欧阳府不比西厂里的刑具众多,但手腕粗的棍子还是有的。
于是曲管家惨叫连连的被拉上桌子,然后两边的人就开始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几板子下去,那屁股便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曲管家叫苦不迭,险些奄奄一息。
“说!你都知道些什么。不说,我直接让你下半身废掉。”魏祁由人搬来凳子,悠哉悠哉的询问起来。
西厂可不比六扇门,曲管家从未接触这等黑暗之事。当下痛得五官扭曲也更加胆战心惊。
都知道些什么?
他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妾室,妾室被吓得神情涣散,当下却也跪地求饶说管家平日里也对欧阳天华不错,应该也不是凶手。
“你若再替他求情,我连你一块儿打。”魏祁生冷的回复道。
魏祁是谁,京中猛虎,你跟老虎求情,属实找死。
妾室立刻噤声,而魏祁见管家支支吾吾依旧不做声,又挥手继续打。
曲管家这才知道了魏祁的厉害,是不会因为自己的一些小聪明而延迟就放弃行刑。
屁股已经痛得麻掉,若是再打下去,恐怕真如魏大人所说,下半身会废掉的。
“我说我说我说!”他不知道也得说,再不说,命都没了。
可棍棒却没有在他想象中停下来,只听魏祁慢悠悠道:“刚才问你,你不说,此时又想说?怎么,是我的话,你没有听懂吗?继续打!”
管家被他打得心惊肉跳,意识模糊,痛到抽筋却动弹不得。
他咬牙切齿:“打死我,你就更不知道答案了!”
果然有门。
虽然他们没有证据证明欧阳天华,是被管家给杀死的。但是这假扮红衣女鬼一事定与他有关。
“你答错了。没有你,我一样可以找到答案。”魏祁轻蔑的一笑,对于这种愚蠢答案的问题,他听得多了,更加不在乎。
远远走过来的欧阳青,更加大吃一惊。可是,他知道西厂的手腕儿厉害,如今在自己府中打起棍子,也是给自己留面子,只是弄出了很小的动静。
于是他没有问其他,只是安静在一旁远远的望着。生怕触了魏祁的逆鳞,好惹他不高兴。
管家这才愣了,发现原来欧阳府的这一群人,在自己生死关头却都做了缩头乌龟,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