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秋!我对你们家已经够仁慈了,所以没有赶尽杀绝!还留着你的命!至于大夫人大公子和大小姐,我也用最痛快的方法让他们去死。你应该谢谢我才是!”
宋平秋的身体猛然一抖,原来这丫头居然什么都知道。
呵呵……是啊!
他自己做了这么多恶事,为什么偏偏要怪罪在这个丫头身上?
是天要灭他们宋家!是天要灭他们宋家啊!他仰天长啸着,嘴里喃喃地皆是这两句。
景歌的眼中闪烁着凶狠,可是倔强的泪水却在眼眶里打转,没有掉下来。
从今往后宋府,再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再也没有关系了!
皇宫。
金碧辉煌的栖龙殿里,朱帝银色暗纹龙袍加身,看着奏折,揉了揉一直紧锁而有些酸痛的眉头。
徐公公贴心地端来醒神明目的菊花茶:“皇上,喝口茶吧。不烫不凉,温度刚刚好。您别急,宋小姐应该一会儿就到。”
朱帝浓浓的眉宇间,这才有了一丝丝舒展。
而门外,说景歌,景歌就已经到了。殿前的小太监,立刻去栖龙殿内通传。
栖龙殿门口乃是白信当职。
“哎呦!又是你!”白信朝着景歌笑。
殿前的侍卫必须要保证最最端庄的站姿。这一排侍卫简直一模一样,且都闭口不言,景歌还真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究竟是谁在说话。
“喂!我在这!”白信开口。
景歌终于在侍卫中找到了他。这一夏天,他又黑了不少。
“你怎么又来了?”白信多管闲事的本性,在这一刻暴露无遗。
景歌白了他一眼:“难不成皇宫是你家开的?来不来还得需要向你通报?”
“哎,此言诧异呀。我觉得皇宫虽然不是我家开的,但是栖龙殿差不多就是。我已经当班很多年,对栖龙殿周围的事物大大小小全部了如指掌,你上次救火的时候,我还在呢。你的脸,黑的像炭!”白信侃侃而谈。
他更像是一个雕塑,站在那里动也不动,连眼神也没有,只有那张嘴像是被什么东西蛊惑了,喋喋不休着。
“我好心提醒你。这时候是秋天了,风大,小心闪到舌头。”景歌说完就被徐海公公招进殿内。
她深呼了一口气,这是第二次见朱帝了。
她盈步走来,跪在地上,抬首低眉,行了一个天家之礼:“皇上万福金安!臣女宋景歌给皇上请安!”
龙椅上,朱帝戴着束发嵌宝鎏金冠,用金簪固定。鬓若刀裁,眉如墨画,挺直的鼻梁,和人们常说的,自古帝王多薄情的薄唇。
“可读过什么书?”朱帝清冷的声音,就像是透过层层云雾,从遥远的天际一般传来,空灵神圣。
其实景歌吃不准皇帝叫自己进宫,究竟是几个意思。
想问问自己去沧州破解僵尸一案?
还是因为自己的母亲哥哥姐姐皆已腰斩示众,帝王来关心慰问?
又或者自己罪臣之女的身份被发现了?帝王给自己留了几分薄面,想把自己囚禁在宫中,然后再杀掉?
还是另有他法?
她想来想去,唯独落了一种可能……皇上可能看上她了!
宫中不比府中,耳目众多,是个无数个府聚集起来形成的大明盛宫!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这里面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特别严重。
唯有低调,低调再低调,方不可惹是生非。怎奈她今日入宫的消息,恐怕早已传遍后宫大大小小的殿宇。那些野心勃勃的女人,或许已经开始对她产生敌意了。
“读过《女戒》,读过《诗经》。”景歌只挑了两本儿比较大众的书。
她读的书,其实不比男子的少。毕竟父亲从小是将她既当男又当女养着,所以她具有女子的温柔,又有男子的杀伐果断。
就算那兵法自己也略有熏陶,不过在圣上面前可不能胡言乱语,所以仅仅只说出了这两样。
“不错。你会吹笛子?”朱帝仿佛兴趣颇浓。
景歌心中的鼓越打越厉害。
这朱帝怎么没事儿和自己唠起家常来?这朝堂之事还不够他焦头烂额吗?听说沿海倭寇十分猖獗,皇上此时应该正忙于对抗倭寇之事啊!文更文读全阅小阅阅
皇上怎么知道她会吹笛子?
自己会吹笛子的事情,只有长青知道啊。
哦,也不对。
在百花大会上,自己确实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