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祁有些发愣,甚至更局促不安起来。虽说以前或许他们还同床共枕过,他也不是没见过女人,可是听景歌这么一说,还是有些紧张。
他伴着景歌缓缓起身,率先张开了双臂,这种事怎么好让夫人主动。他一个迈步,将她紧紧包裹在自己的胸膛里,下巴抵着她有些碎发的额头叹息,似乎在为景歌的煎熬隐忍而自我懊恼。
垂头看她,一袭近红长裙,身形小巧曼妙。一缕青丝扑在身后,乌黑发亮,鲜艳的红压不住她浑身的清丽,美得如同天人。
本就嫩白的肌肤此刻在鲜红的映照下,如雪似瓷,比平日更多出几分粉嫩可人。这么小巧的一个人还会武功,还敢只身犯险去捕捉狈?她到底有多与众不同啊。
景歌闭上眼睛,感受着久违的温暖,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温暖。嗅着他身上的男人味道,莫名安心,泪水虽流,却也不再苦涩。
“麻烦夫人再等等我,我刚坐上督主之位,许多事还要捋一捋头绪,如今又失了忆。不过你放心,彗星大师已经为我研制出解药,想必不日我的病就会痊愈。到时候自然会给夫人一个交代!”魏祁的声音如同幽谷逸林飘忽的等,动人心魄。
景歌无话,只是贪恋的双手环住他挺直的腰身,依偎在他滚热胸膛里,点了点头,算是应允。
他们彼此拥抱的瞬间,仿佛于暗中发出比烟火还要绚丽微光,一切都继续,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最初……
冬至前一日,韩雨桐带着消息去了北镇抚司。秦墨谦逗着鸟儿,已等候她多时了。
听闻她款步走来,他回头,放下了喂鸟儿的器皿,坐在主位上,问她一句,她便答一句。不多时,秦墨谦心中了然。
“这么多日,他碰都没碰你?”秦墨谦饶有趣味的盯着她的胸部,“也罢,他还是谨慎的很,旁人想要亲近半分也是难。彗星大师来了,自然会为他诊治配药,想必这失忆恐怕也会好的快了。”
韩雨桐默不作声,只是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这也正常,没有人会在锦衣卫总指挥使面前,不害怕的。
秦墨谦把目光从她的胸部挪到了她白皙的纤手上。继续思索,彗星为何会与魏祁走得那样近?
要知道彗星这辈子不求名,不求利,而且不与朝中大臣素有来往,为何能与一个风口浪尖上的西厂督主有如此交情?莫非他们还有另一层隐秘关系?
早年他就掌握彗星大师很有可能是鬼谷传人,后来放弃一生绝学,出家为僧。莫非魏祁跟鬼谷有关系?
可鬼谷八荒早已失传百年,这个可能还是微乎其微的,还是需要排查。
然,景歌总是出入锦雀阁,看来那个盛极一时的衣衫店铺的女主人就是她了。有趣,有趣。怪不得魏祁那么钟意她,原来他的夫人还能为他赚取银子呢!
他将目光从韩雨桐的手上转而投放在了她的唇瓣上,粉嫩饱满,十分可人。秦墨谦自认为阅女无数,可当见了她后,才知江南女子的水灵柔美。
他起身,走到她身旁,她本能的恐惧向后退着,却更加让他来了兴致。
“你可真美啊。美的我都不想把你送给魏祁了,既然碰都没碰,还是本指挥使来好好疼爱你吧。”秦墨谦眼底的兽已经呼之欲出,不言而喻了。
韩雨桐百般抵抗,后退一步却还是被他紧紧搂住腰身,她奋力用手抵挡着他的胸口,将脸别过去:“我不要,秦大人,你放过我吧。我不是那种女人!我不是!”
屈辱的泪水自眼眶而出,梨花带雨的娇柔,加上她本能的反抗让秦墨谦更加欲罢不能,他呼吸徒然变重:“好雨桐,你不知道你越这样,我越兴奋吗?”
他一把扯开她的衣服,狂风暴雨一般低头吻了起来……雨桐的哭声也愈演愈烈。
冬至已到。
景歌上午去了西厂,胡枫把陈宇明给放了出来。这是她多日的心愿,如今心愿达成,她却恍若隔世,不可思议地看着曾经的那么熟络的人。
简直快认不出陈宇明了。那时的他多么的意气风发,被视为京城里最才高八斗的翩翩公子哥!
如今,他少了一只胳膊,头发蓬乱。胡子邋茬,眉毛也因为火烙少了一半,身上遍体鳞伤,不得不佝偻着身体,由人搀扶着出来。
唯一不变的是他眼中不被人轻易察觉的柔和与执着,在见到景歌时,他的柔和突然增了十倍。
未曾说话,泪先流了出来,而景歌已经泪流满面了。她上下打量着他,心中悲愤纵横交织。
“陈公子,好久不见……”景歌哽咽问道。
陈宇明点头:“景歌妹妹,